小童离开了,不过陆压这边却引起了注意。
玉帝方才同这人交谈,关系似乎十分亲厚,也不知这位面生之人到底是何人?论修为,在场的都是后起之秀,修为没有陆压高,自然看不出他的修为如何。陆压常年住在紫霄宫,不与外界接触,资历老一些的认识他却不会主动和这些小辈谈起他,因而他们中竟鲜少有人能猜出陆压的身份。
有些人面上犹豫不决,不知是否该过去认识一番?
陆压自然也察觉到了突然打量起他的目光,不过他也不在意,只是看而已,不过来打扰她就行。
他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小童回来,心下有些无奈,难不成真的如此难以接受?
如今宴会正是酣畅之时,陆压是中途进来,总不好再半途离去,只好耐心地继续等着。左右四周觥筹交错之声,丝竹管弦之乐虽热闹,却不吵闹,他独自坐在僻静之处,沉静细听,倒也不失为一种享受。
宴会的某一处,孔宣正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上前来攀谈之人,也俱被一一无视或被打发走了,以致最后,那处也成了一个僻静之所。
只不过,酒一杯杯入肚,孔宣却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慢慢的,酒精麻痹了神经,孔宣也觉出了一丝醉意。
他脑子里充斥着方才陆压所说之话,只觉得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小师叔与道祖鸿钧?怎么可能?!
他从未见过鸿钧,但也知道,道祖性情冷淡,斩断三尸成了圣人,后来更是以身合道,理应没了七情六欲才是,怎么可能会懂情爱一事?
可是、可是小师叔的语气却不像在骗他?难道是真的?
孔宣睁着迷蒙的醉眼,在场中逡巡了一番,发现了那个一人独坐的悠闲身影。忽然心中升起了一股无名火,他在这里自怨自艾如此凄惨着,小师叔怎么能那般毫不在意?
“砰——”地一声,孔宣将酒杯重重砸在了石桌之上,摇摇晃晃地起身走了过去。
眼前投下了一片阴影。
难不成是哪个神仙终于忍不住过来了?陆压睁眼一看,面前之人却是孔宣。
陆压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气,酒味淡些是醉人的香气,一旦浓了起来,便教人难以忍受了。
陆压皱了皱眉,“为何喝了这么多酒?”
孔宣不答,只睁着一双桃花眼,直直地盯着陆压看,忽而,他绕到了桌子一侧,俯下、身体,伸手一把拉过了陆压的手,便往外走去。
陆压:“……”这人忽然抽的什么疯?
这么多人看着,他也不好当场闹起来,只得跟着孔宣走了出去。
也不知孔宣对天宫是熟悉还是不熟悉,七拐八拐的走了半天,孔宣终于在一个亭子下停了下来。
一路上,孔宣异常沉默,陆压可以猜到他的心情想必也异常的沉闷。这让陆压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都已经和孔宣说的明明白白的了。
到了亭子里,好一会儿,孔宣只低着头看着两人紧握的手,或者说,只是他单方便握住的手,依旧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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