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直笑。
弄得她们这一群人哭笑不得。她们吓得半死,他俩倒是玩的开心。
回头,阿绍就被丈夫拿着竹条抽了一顿,这孩子也就是干嚎两声装装可怜,一颗眼泪都没有掉过。
可三年前,阿璇和蒋峥婚讯传出来时,这孩子在平野居喝的酩酊大醉,自己去看他时,他就趴在桌子上悲声痛哭。
她站在身后,看着他哭,跟着他哭。
为爱所苦,被情所困!
她彻底信了,可晚了,早知如此,她一定早早就给他们定下婚约。
这几年,她眼睁睁看着阿绍陷在这团泥沼里不可自拔。有时候她甚至希望阿绍就像隔壁蒋峼似的,做个浪荡公子哥儿,游戏人间,自在逍遥,他们供得起他。
“娘!”蒋绍垂了垂眼帘。
靖郡王妃收回目光,感慨道:“生下来那么小小一点,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都要娶妻了。”伸手摩了摩他的脸,靖郡王妃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道:“所有儿女中,我最疼你,最担心的也是你,你是为娘的命根子,你知道吗?”
蒋绍面含微笑:“我知道!”
靖郡王妃笑起来,看蒋绍就能知道,她是个美人,哪怕年华不在,依旧风韵犹存,这一笑端地雍容华美:“所以你要好好的,素衣自小没娘,是个可怜的,你不能辜负了她!”
蒋绍嘴角弧度更明显:“别人都怕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娘倒是反其道而行。”又笑:“娘放心,我不会辜负她的。”
靖郡王妃看了他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压下心里没头没脑的不安。
“你站起来让我看看,这衣服可有哪里要改的。”靖郡王妃终于想起了正事。
被评头论足了一番后,蒋绍亲自将靖郡王妃送下高楼,送走靖郡王妃,他又回到了高楼之上。
却没继续坐在栏杆之上挑战靖郡王妃的承受力,而是拉了把椅子坐在风口,初冬的寒风毫不留情的刮在脸上,每吹一下好似被刮了一刀。
这正是目前蒋绍所需要,只有这样才能忍住现在就把她带走的*。
带走她不难,难的是长长久久的留住她,不是东躲西藏而是光明正大。他终究还是太弱了!不过他会变强的,强大到能够守住她。
思索间,蒋绍听见一道熟悉的厉鸣,放眼一看,果见空中一个黑点越来越大,眨眼间就降落在面前的栏杆之上。
并非第一次见它,然蒋绍依旧露出了嫌弃之色,在它飞到茶几上不客气的啄弄盘子里的水果时,戳了戳的圆滚滚的腹部:“你现在还像空中霸主吗?分明是一只长了翅膀的鸡。”
话音刚落,一阵凌厉的风就袭来,蒋绍掐住它的翅根把它甩了出去,冷笑:“以前你就扇不到我,何况现在!”
那鹰暴躁的绕着蒋绍盘旋了几圈,见着实无机可乘,悻悻飞走。
蒋绍一看这方向,冷笑一声,笑完徒然升起一丝隐隐的羡慕来。
正在屋子里看书的天璇,听见窗口笃笃声,就知是它回来了,赶紧让人开窗。窗户一开,鹰爷就冲了进来,降落在特意为它支的架子上。
天璇见它暴躁的在架子上来回走动,还叫了两声,哪不知道它这是生气了。可这府里谁见了它不绕道,弄得天璇都不大好意思了。
“鹰大爷,你又怎么了?”天璇放下书,托腮无奈的看着它。冷不丁见喙上还有糕点残渣,当下一惊,赶紧吩咐谷雨:“去问问,它又祸害了谁?”之前它就这么捣乱,害的端着糕点的小丫鬟差点哭死。天璇为此重重的惩罚了它一顿,后面再没出过,可这回它怎么又犯了老毛病。
谷雨应了一声就离开,差点和进门的蒋峥撞上:“世子恕罪!”
蒋峥淡声道:“这么急出什么事了?”
天璇见谷雨小脸都白了,遂道:“喏,你看它,又去抢吃的了。我让谷雨去打听下,是哪个惨遭横祸。”
蒋峥掠了一眼,同时那鹰长鸣一声,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这么个大家伙在室内飞,那滋味可不好受。
“开窗!”蒋峥道。
窗口一开,它便毫不犹豫的飞了出去。
天璇理了理被弄乱的头发,无奈的看着蒋峥:“你俩八字不合,它一见你就跑。”又问:“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蒋峼有婚假,蒋峥可没有,中午的家宴后,他就出门了。
蒋峥置之一笑,一边在丫鬟的伺候下,脱下官袍换上已经熏暖的常服,一边道:“没事就回来了。”
换好衣服后,蒋峥走到炕边,从后面拥住天璇,开门见山:“四弟那边,你以后别管,我会和祖母,母妃说。”
天璇身形一顿,所以说他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