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都不低,因为第三场试卷的难度不比第二场容易,属于拉分项……
众士子看了梵羽第二份试卷之后,质疑之声渐去,如此才力绝对当得起亚元——哪怕他第三场没有参加!
“诸位贤学,大家可还有什么异议?”
刘平成见骚动的人群在看了梵羽第二份试卷之后忽然安静了下来,不失时机的神补刀,再次给那些信心已经动摇的士子们会心一击。
众士子沉默不语,事实胜于雄辩,自己学艺不精,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幸亏梵羽上面还有一个李清越压着,不然他们这些人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魏文秋的目光不着痕迹的刮了一眼坐在茶楼里的梵羽,心中更加驽定这是一个有大气运罩身之人,似乎无论多么大的难题到了他这里,冥冥之中自有化解之策。
就拿这次解试考试来说,连广阳郡王童贯都插手了,还是没能阻止他中榜,这气运未免也太强悍了吧?
“解元李清越,亚元梵羽,经魁盛茂才……尔等可还有异议?”魏文秋摆起官威,义正言辞的问道。
众士子摇头叹气的像被秋霜打蔫的豆角,拱手执礼道:“是学生孟浪了!”
张泽全见人群外围有人开始散去,大为不悦,扯开嗓门道:“这就完事了?你们之前是怎么诬陷本县大善人梵羽来的,说什么作弊啊行贿啊,现在事情水落石出,就这样提上裤子不认账了?”
众士子愕然无语,本县大善人梵羽?好吧,念在他在天花疫情中为阳谷县做出的贡献,称之为“大善人”也勉强说得过去。
但提上裤子不认账,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种“霸王嫖”的感觉?
兵痞就是兵痞,粗俗不堪,活该武将被文人看不起!众士子心中万分鄙夷的诽谤着。
这时,梵羽站起身来,朗声说道:“昔日鲁弱国也,哀公问政,孔子告之曰:‘好学近乎知,力行近乎仁,知耻近乎勇。’果能此道矣,虽愚必明,虽柔必强……今日借花献佛,愿与诸位共勉!”
众士子听了,惭愧之色更甚,双腿像灌了铅似的再也抬不动了,纷纷向梵羽拱手执礼,汗颜道:“今日之事多有得罪,梵兄勿怪!”
张泽全傻眼了,向梵羽道:“他娘的这些读书人真是怪啊,我急的差点就拔刀了,他们愣是不怕,结果你三言两语就把他们忽悠道歉了?”
梵羽笑道:“张大哥,以后少喝点花酒多读点书,这就叫不战而屈人之兵,要以德服人。”
张泽全咧嘴笑了起来,说道:“这事也说不准,就像上次老哥我去青石岭抓强盗,当时就是先礼后兵,对着山寨喊话说,山寨里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立刻缴械投降,我们不虐待俘虏……你猜怎么着?”
张泽全说得惟妙惟肖,翠红柳绿两个小丫头掩嘴笑的东倒西歪,梵羽则像早已猜中结果似的笑而不语,对牛弹琴,结果可想而知。
果然,只听张泽全继续道:“我的话刚喊完,好家伙,对面一支利箭就射了过来,差点要了我的老命。所以啊,老哥我就觉得,讲道理还是得用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