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那些嗑瓜子群众一样肤浅,政坛上的任何风吹草动透过现象看本质,都能窥一斑而见全豹。
“从上面得到的消息,戍九源应该没有选择站队,康王殿下又没有任何指示,难道是定王向他动手了?”
张同知百思不得其解,这一步棋走的让他琢磨不透,琢磨不透便无法采取下一步行动。
官场上讲究的是一个“稳”字,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最忌讳贪功冒进,张同知深谙其道。他一个人在书房思索良久,最终仍旧想不透,最后写了一封密函,令信使八百里加急送往东京康王府。
戍九源暴怒了,居然有人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在背后整自己,一定要查,不是有人发小字报么,就从发小字报的人着手查起,抽茧剥丝,总能挖出幕后黑手。
只是这件事情是针对自己而来,如果大张旗鼓的搜查,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坐实了自己的罪名,所以只能在私底下查,好在自己这些年圈养了一批见不得光的人,这次刚好派上用场……
所谓“外伤靠敷,内伤靠养”,徐老怪看在梵羽一百两银票的份上,拿出了祖传独门秘制的金疮药给赵冕和多策敷上,又调配出几副温养内伤的上等中药,拍着胸脯保证,一日退红,两日消肿,三日之后,外伤基本全消,内伤调理虽慢,但十天之内必见成效。
“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就是宫里的御医也不敢夸下这等海口!”多策嘟囔着嘴,有点不大相信徐老怪的话。
赵冕也道:“这种江湖游医的话,就是黑的也要说成白的,死的也会说成活的,能有三分真就已经不错了。”
梵羽见识过徐老怪的手段,并不这么认为,说道:“你俩上午来的时候还不能完全开口说话,这才一下午的工夫,就能说话了,他要是庸医的话怎会有如此医术呢?这老怪物可是收了一百两银子的诊费药费的,这些钱足够一个三口之家一年的开销了……”
赵冕睁大了眼睛,问道:“三口之家,一年才花一百两银子吗?”
梵羽没好气道:“大哥,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出身富贵人家。在这东平府,许多的工匠累死累活忙一天才挣二三十文钱,就算他们不吃不喝,要多久才能挣到一百两银子?”
赵冕“啊”的一声,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喃喃道:“大宋近些年来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老百姓安居乐业,怎么会出现你说的那些艰苦情况?”
梵羽从赵冕的衣着气质判断出,这位无所事事的公子哥绝对出身富贵人家,和他谈民生疾苦无疑是对牛弹琴,于是转移话题道:“先去我落脚的客栈歇息一会吧。”
三人走向客栈,店小二看到梵羽,忙大献殷勤道:“梵公子,有一位从阳谷县过来的姑娘,说是您的家人,小的就斗胆请她进了您的客房。”
自从上次柳依依受伤事件之后,店小二就把梵羽当成了金主给供了起来,鞍前马后的办事极为上心,不得不说钱财是最容易收买人心的手段。
当下赵冕听了,“嘿嘿”的笑了起来,说道:“梵兄,你金屋藏娇啊!”
梵羽寻思着该不会是柳依依回来了吧?如果是她的话,待会见到她该怎么向赵冕这对主仆解释呢?
这样想着推开了房门,只是看清楚屋里坐着的那女子后,梵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