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多少次了,出门在外,一切礼节全免,本王的话难道不管用了吗?”
杨震面无表情,说道:“属下不敢!”
“你不敢?”
赵冕气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冷笑道:“那就滚回王府去,本王在这安全的紧,用不着你们保护!”
杨震请罪道:“上次王府前大乱,是属下保护王爷不周,请王爷责罚!”
赵冕冷哼一声,说道:“罢了,上次是本王和多策故意趁乱逃走的,与你无关,带着你的人回王府吧,本王在外面盘桓几日就回去。”
杨震见赵冕正在气头上,不敢多劝,回复道:“属下领命!”
说完,便退了出去。
多策掩上门,小声说道:“我猜杨侍卫肯定没有回府,指不定躲在哪个角落里暗中保护少爷呢。”
赵冕兴趣索然,说道:“真是扫兴,整天像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
杨震退出去后,立时便有人从客栈角落里闪身出来,附耳道:“大人,那个叫梵羽的人已经调查过了,确实可疑!”
“借一步说话。”
杨震不知何时竟将赵冕隔壁的房间租了下来,两人关好门窗,只听先前那人说道:“咱们的人从阳谷县传回消息,梵羽原名叫武大郎,关于他的事迹,属下觉得十分可疑,简直闻所未闻……”
梵羽并不知道,那日在老字号与赵冕分开之后,心思缜密的杨震就开始着手调查他的底细了,这次他又与赵冕不期而遇,使得杨震更是派了暗哨驻守阳谷县,密切监视着与他有关之人的一举一动。
大宋太子的安危,岂是儿戏?由不得半点马虎!
当然,梵羽对于这一切并不知情,他此刻坐在享丰楼客栈的包厢里与张泽全、吴三立三人狼狈为奸,商量着下一步的对策。
“张大哥居然敢出门了,不怕戍九源惦记上你吗?”梵羽开口打趣道。
张泽全笑道:“之前是做贼心虚,现在仔细想想,戍九源如果出事,原则是我受益最大,但我没什么背景,又是刚从阳谷县那种小地方提拔上来的,脚跟还没站稳……所以他应该不会怀疑到我头上,如果过度谨慎了,反而会让人生疑。”
三人寒暄了一番,吴三立问道:“这第二把火,你打算什么时候烧起来?”
张泽全听了,也放下来手中的酒杯,说道:“既然咱们都准备妥当了,有什么好藏着掖着呢,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还怕戍九源翻案不成?”
梵羽沉思片刻,说道:“时机还不成熟。”
吴三立皱了皱眉头,问道:“你会不会过度谨慎了?依我之见,咱们手里边掌握的证据,足够扳倒戍九源了,并且让他这辈子都别想再翻身!”
梵羽不紧不慢的说道:“明天东平府一定会很热闹,等张同知、戍九源二人例行问话之后,趁着人群还没有散去,把第二把火烧起来。”
张泽全、吴三立两人不解,问道:“为什么非要等明天呢?”
梵羽笑了起来,道:“人心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