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率兵掩杀。
萧别离拦住了众人,说道:“穷寇莫追,此地有数百股打草谷的金兵,你们想去送死么?”
十箫和尚也走上前来,那柄满是血迹的禅杖“哐当”一声立在雪地上,大大咧咧的说道:“今日看在合力杀金狗的份上,就饶你们不死,若是日后让洒家知道你们欺压百姓,洒家第一个敲碎你们的脑袋!”
杨震仗剑而立,冷笑道:“好啊,那就让在下看看你如何敲碎我们的脑袋!”
十箫和尚火爆脾气,挥舞着禅杖就要冲上去,萧别离忙拦住了,然后看着杨震,说道:“阁下自称‘在下’,而不是‘本官’,莫非你不是朝廷鹰犬?”
杨震说道:“我在你们眼中是鹰犬,而你们在我眼中是反贼,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日共戮金狗是因为我等皆为汉人,当共御外侮,他日战场相搏,再拼个你死我活!”
萧别离惋惜道:“阁下身手不凡,奈何要做朝廷鹰犬,为虎作伥,岂非浪费了这一身的好本领?”
杨震针锋相对道:“玉笛公子昔年也曾饱读诗书,立志匡扶社稷,为何却要以下犯上,行那诛灭九族的谋逆之事?”
萧别离对于杨震一下子就点出自己的身份相当吃惊,明教铁栅无论是在庙堂之上还是处江湖之远,都相当的隐秘,即便是在明教内部,不知道“铁栅”存在的大有人在。
而杨震身为官府中人,却一眼识破了他的身份,由不得萧别离不重视!
“既然如此,那告辞了,他日战场相见,再行厮杀。”
萧别离抱拳示意,转身离去,很快便消失在风雪中。
梵羽望着离去的两人,若有所思,问道:“这两人有恃无恐,以二敌百,莫非是咱们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杨震听音辨位的功夫远胜于梵羽,金兵退去之后,他便发现周围有人隐藏在暗处,想必是明教负责接应的人,因而说道:“是咱们多管闲事了,他们两个只是诱饵,周围有接应的人……”
诚如杨震所言,萧别离和十箫和尚有恃无恐的原因,的确是有强援接应,只是负责接应的强援压根没在意他们二人身处险境,她的一双妙目只在梵羽身上。
“他怎么来醴宁了?”慕容紫衣喃喃自语。
“慕容堂主,你这接应的倒好,我和五哥差点栽在那帮金狗手里!”十箫和尚浑身是血的走了过来,满腹牢骚。
慕容紫衣目光从他身上一扫而过,淡淡说道:“我自有分寸,明教的弟兄岂能栽在金狗手里?”
“紫衣,你是如何知道那帮宋兵会去而复返的?”
萧别离白衣之上血花点点,如梅花绽放。偌大的风雪,他穿的相当单薄,也不知冷不冷。
刚才他与十箫和尚性命攸关,慕容紫衣的青木堂没有出手,那就只能说明她料定宋兵会去而复返,加入战团了。
慕容紫衣目光仍望着梵羽离去的方向,心中有诸多不解……不过,梵羽既然加入到朝廷阵营,那块铁栅令也是时候该收回来了……
她的目光从远处的风雪中收回,没有回答萧别离的话,淡淡说道:“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