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梵羽,说道:“你的话,我如何能信?”
梵羽为之一怔,当初在邯城的时候,慕容紫衣曾向他伸出橄榄枝,甚至把象征着明教至高圣誉的铁栅令都赠送给了他,结果他却投入到大宋朝廷的怀抱,这对于明教来说,其实就是一种变相的背叛。
慕容紫衣没有出手杀他,是感念昔日邯城的救命之恩,自然不可能因为他的一番说辞就再次相信他。
“怎么样才能让你相信我?”
醴宁城之战破釜沉舟,必须要做好万全之策,梵羽不准备打没有把握的仗,因而他不打算放弃这次与明教联合的机会。
慕容紫衣从身上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说道:“这一粒是明教的躺尸丸,服用之后如果一个月内没有解药,会无病无痛的长眠死去……”
梵羽咽了口吐沫,看着慕容紫衣那张冷艳绝美的容颜,说道:“不用这么狠吧?”
慕容紫衣冷哼一声就欲收起那粒“躺尸丸”,梵羽眼疾手快,一把抢了过来,二话不说一口吞下,然后抓起桌子上的冷茶壶,“咕咚咕咚”灌了一通。
慕容紫衣神情微变,盯着梵羽看了足足有十几个呼吸,说道:“等我消息。”
说完,起身离开了小面馆。
梵羽望着慕容紫衣远去的背影,感觉这一次自己太鲁莽了,与她谈判了大半天,连明教在此地的实力都没摸清楚。
万一他们只有萧别离、十箫和尚这些人,那自己吃下那颗“躺尸丸”就赔大发了,毕竟行军打仗与江湖上的厮杀不同,当数千金兵摆开阵势,攻防有序的冲上来,单靠个人武力根本翻不起什么大浪……
唐安把醴宁城的军事指挥权交了出来,整个醴宁地区的兵马全部由杨成负责指挥调度,各项防御工作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入冬以来,醴宁地区金兵打草谷过于猖獗,军队调动频繁,百姓们早已见怪不怪,因而这样的异动没有被人觉察,亦没有打草惊蛇。
杨震秘密离开了醴宁城,负责联合周边的乡兵,用梵羽的话说就是联合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无论男女老幼,但凡大宋子女,皆有上战场杀金狗的义务和责任。
乡兵们对金兵的恨早已咬牙切齿了,不用杨震等人费什么口舌发动,便自愿服从调度,一个个嚷着要啖金狗肉饮金狗血……
在梵羽等人紧锣密鼓布置的时候,醴宁地区乃至整个宋辽边境线上的金兵得到纳兰骨飞的密令,全部行动了起来,各地流窜的金兵如蝗虫似的向醴宁城方向汇聚。
醴宁知府唐安得到的信息并不准确,数百股打草谷的金兵只是纳兰骨飞部的一部分,在金军大营还驻扎着九千精兵强将,也就是说,纳兰骨飞部共有大军将近两万人!
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这是纳兰骨飞敢打醴宁城的底气所在!
两万女真铁骑,如果倾巢而出,踏碎醴宁城只在顷刻之间,只是这些军队是通过海上秘密输送过来,承担着灭辽伐宋的重要战略意义,纳兰骨飞不会轻易暴露己方的实力。
醴宁城拥有兵力不足两万,在他看来,五千女真铁骑足以破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