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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沁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他的轮椅。
“啪!”
霍子杨像是受到什么刺激,重重地摔下筷子,在空气中打了个响指。
下一秒。
包厢的门再次打开。
乔沁来不及看清楚,只见眼前一道黑影快速闪过。
紧接着,一只手从她的身后伸了出来,紧紧捂住她的口鼻。
“唔——”
乔沁拼命捶打着那只手,然而随着时间流逝,她的意识逐渐模糊,力气也越来越小。
直到最后。
乔沁两眼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
望山亭。
霍时晏面色淡淡,修长的指间执起一枚黑子,随意落在棋盘上。
而他的对面。
薄知礼苦着一张脸,挠了挠头,“晏哥,让我一步呗。”
霍时晏有些无奈:“刚才不是让过了吗?”
眼看就要输了,薄知礼急忙保证道:“最后一次,真的,就这一次。”
蓦然,耳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霍时晏偏过头,就看见熊雨晴一脸焦急地小跑过来。
“不好了,乔小姐被霍子杨带走了。”
霍时晏眸色微冷,‘唰’一下站起身。
“怎么回事?”
熊雨晴把珠宝展上的经过,包括两人的对话都说了一遍。
霍时晏脸色阴沉得能滴出墨来,迈开长腿,就要往外走。
这时,薄知礼突然开口:“对了,你拜托我调查的那件事有进展了。”
霍时晏脚步微顿,冷冷看着他,眼神如利刃一般锐利。
薄知礼摸了摸鼻子,“抱歉,刚才下棋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霍时晏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快说!”
“十八年前那件事和霍子杨有关。”
薄知礼轻飘飘的一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开。
周围的温度仿佛骤降了几度。
严助理连忙低下头,额头不停地流着冷汗。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而十八年前的那场绑架案,就是霍时晏的逆鳞。
薄知礼也不敢卖关子了,立即解释道:“前几天,霍子杨突然联系了港城那边的地下渠道。”
“重点是那个渠道的头儿,碰巧也参与过十八年前那件事。”
霍时晏眸底墨色翻涌,身侧双手不自觉攥紧成拳,指关节泛着白色。
“我知道了,他们打算做什么?”
他的声音很低,却透着刺骨的寒意。
薄知礼耸了耸肩,“霍子杨想报复你家那位,现在去救还来得及,不过……”
话音一顿,他小声提醒道。
“可能会打草惊蛇。”
刹那间,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几秒。
霍时晏眉头紧锁,冷风吹拂而过,他却像雕塑一样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片刻后。
伴随着一道沙哑的男声。
“继续。”
薄知礼微愣:“你不去救......”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霍时晏咬着牙关,一字一顿道:“我、说、继、续。”
他重新坐回到棋盘前,执起黑子,只是这次再也没有手下留情。
转眼间,将对面杀得溃不成军。
薄知礼急得不行,脱口而出:“晏哥,你想救就去救啊,拿我撒气有什么用?”
霍时晏冷冷瞥了他一眼,寒意刺骨,薄知礼立马闭上了嘴。
白子溃不成军,黑子乘胜追击。
距离胜利只剩一步之遥。
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这段时间和乔沁在一起的点滴回忆。
她灿烂的笑容,无助的眼泪,还有动情时的羞涩......
心却一点点变得冷硬。
霍时晏闭了闭眼,推出一枚黑子,深入敌军的内部。
她是妻子,也是棋子,必要时亦可以是——
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