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地方。
银桑的眼睛微微张大了些,却还是不含糊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单手握着洞爷湖,一边没什么精神的挠挠头发。
“嗨嗨!”
“桥豆麻袋!不是去见某某高层人员吗?把银桑带到这里是干啥?”银桑打量着这个比其他帐篷要稍稍大那么一轮的帐篷,里面还摆着小茶几,不由发出抗议。
“少废话,脱衣服!”利威尔不动如山,眉头皱的更是可以夹死苍蝇了。
“客人,不要这么猴急嘛!小卷子一定会给您最好的服务的……”银桑不知为何玩心大起,故作娇羞的看着利威尔。
利威尔的脸色阴影更加浓厚了,他想要做出居高临下的模样无奈身高不配合,因此毫不犹豫一脚将银桑踹倒,一手按住他的肩胛骨,伸手就扒。
“啪!”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
银桑和利威尔同时望过去,只见一个褐发女孩朝着他们鞠躬,“抱、抱歉打扰你们了,我马上出去!”
那仓皇出逃的背影让两人有些不好的预感。
桥豆麻袋!姑娘你到底听了多少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啊!如果可以的话,银桑真想学着马教主来一发咆哮体。
利威尔愣了一下,却没有改变初衷,这次是真真正正居高临下的看着银桑,然后把他上半身的衣服给扒了个精光。
银桑右腰的伤口大概是因为下午的骑马奔驰而再次裂开,再加上他自己没怎么在意,因此本来不算特别严重的伤势在这个时候简直成为了重伤!银桑的目光瞥到利威尔黑的堪比锅底的脸色,明智的选择了不说话。
但这并不是不说话能够解决的,银桑面色扭曲的看着利威尔给他的伤口来了次彻底的消毒,那难以忍受的疼痛简直没让他尖叫出声。卧槽这熊孩子到底是用什么消的毒,简直快疼死银桑了,不能这样啊二号虽然我让你变不成神可是也不用这么报复银桑吧疼疼疼疼疼!1
“忘记说了,我认为最有效的管教就是疼痛!现在你需要的不是语言上的教育,而是教训!”利威尔不带丝毫感情的继续下手,满意的看到银桑的脸变得更加扭曲。2
大棒给了也就该给胡萝卜了,利威尔瞥了银桑两眼,然后终于决定给他一个痛快,从一边拎过白色的绷带——顺便一说,这是佩特拉妹纸留在现场的证物。利威尔将绷带缠绕着银桑的伤口围了一圈,然后也不管正躺在地上的银桑,将所有工具收拾好放在一侧。
“别装死,睡觉了!”利威尔再次伸脚在银桑腿边踢了踢,虽然很想洗了澡之后再睡,但是目前的情况明显的不允许(最重要的是他已经将这个镇跑完了也只看到了干涸的水井),他也只能黑着脸勉强自己忍受一下了。
至于这个伤病员怎么样完全不关他的事!
银桑苦着脸,完全的动也不想动。
发现叫不动这个家伙,利威尔干脆直接的扯着他的头发把他往地上铺的临时床铺边扯。
“嗷嗷嗷疼疼疼疼疼!混蛋你怎么可以扯头发啊!就算银桑是卷发这样也是扯不直的啊!”银桑的眼泪都要飙出来了,这个混蛋完全没有考虑过银桑的状况啊简直快疼死他了!
见对方终于松手,他只能捂着脑袋一步一挪的走到简易的“榻榻米”旁边,将洞爷湖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然后小心翼翼的躺了下去,卧槽就算银桑再怎么能折腾也完全受不住这样的折腾啊!
见银桑乖乖的挪到床边,利威尔终于满意的拍拍手,然后也脱下外衣钻上了床,顺便把银桑往里面踢了几脚。
士兵们的喧闹声终究在月色的降临下渐渐低下声来,直至完全消失不见,能听到的只有夜晚的风声和树叶摇动发出的“哗哗”声。
利威尔在想要吐血的状态下醒来。
胸口好像被什么压住了一样让人喘不过气来,整个身体都处于将要报销却还在顽固的反抗着的状况。
“咚咚咚”。
耳边传来的是节奏越来越快的咚咚声,他皱紧了眉头,想要从这样被禁锢的状态下解脱出来,随之而来的是对方更加强劲的铁臂。
卧槽!
“……老师……约好了……”断断续续的依旧是那听不懂的语言,利威尔却愣了一下,停止了自己的挣扎。
有什么从上方缓缓掉落下来,染湿了他的眉睫。
“对、对不起!”再次是惊慌的惊呼声,利威尔起身的时候只看到佩特拉仿佛兔子一样飞快奔逃的背影。
他看着自己头部的枕头——坂田银时的手臂,默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