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死掉了!赫血还说要回来结婚的!伽吉鲁说过回来之后就……”阿波罗一边说一边不停的流着眼泪,大概是泪水流的太过汹涌,不停的有打嗝的声音响起。
“信任?友情?胜利?这里又没有《Jump》小伙子你消停一会儿吧!说什么信我者得永生的都是江湖骗子啦,所谓人这种生物呢,就是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做不到却还想做的这种生物啦!说什么信念,都是骗小孩子的啦……”银桑无奈的将手捧的遗书交给身后的佩特拉,打断了少年的哭号。
“一个人呢,就是简简单单的吃饭睡觉做事,其他的生老病死啦都是规律啊规律,虽然说人类总是比其他的生物优秀一些,也比一些生物卑劣一些,但这才是人类嘛。既然你哭是一天,那笑着也是一天,有空在这里思考为什么他们的死,还不如想想今天吃什么,怎样活得更好……”银桑将抠下来的鼻屎擦在少年的脑袋上,一脸的无所谓。
“你看,艾斯死了路飞也还是继续着他的航程啊,鼬挂了佐助还不是想做啥就做啥?还有死神小学生,走到哪死到哪,也才过去一年的时间嘛……”
“混蛋混蛋混蛋!你就是个大混蛋!”利威尔早已放开对少年的钳制,现在几人就看着他发泄着情绪,少年果真一把扑进银桑怀里,一边哭一边吼。
“嗨嗨!”银桑无所谓的承认着,一边忧愁回去又得洗衣服了,真是可悲的人生啊。
一行三人默默无声的从屋里走了出来,利威尔和佩特拉准备出去送情书,银桑撵到了好几次好麻烦啊,还是回屋换了一身衣服,跟着两人出了门。
哎,他果然是劳碌命啊,恩,那首歌怎么唱的来着?我有一只小毛驴但我从来也不骑?好像不是,我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好像不是歌……
“这就是伽吉鲁的家。”佩特拉看着手中的资料,然后指着面前的一幢矮屋道。
院子里面养着几只鸡,它们叽叽喳喳的跑过来跑过去,佩特拉站在原地踟蹰了一会儿,上前推开了木门。
“你们好,我们是调查兵团的。”
将遗物遗书和抚恤金交到不断抽噎的女人手上,佩特拉的手已经狠狠的抓出了血,她踟蹰地张口,被银桑眼疾手快的捂住。
“那么我们就不打扰了。”三人对着一瞬间就苍老不少的妇人鞠躬,然后渐渐退出了门。
“抱歉。”佩特拉当然知道她如果那时候真的说出口之后这妇人会有什么反应,可是她心里却难受的紧,不是第一次看到战友在身边逝去,但是却是第一次这样丢下一个尚可抢救的战友。
并且,还是因为她所造成的。
“不要后悔。”银桑懒洋洋的将身体靠在佩特拉身上,低声说道。
所有的事情其实在生命逝去之后都变得微不足道了,因为已经逝去了的人是不会知道的,但是这并不代表情绪不会存在。
他亲手放生了那个少年,但却没有丝毫后悔。
那是他应该做的。
利威尔偏头看了他两眼,再次转过头去。
从早上到晚上,或许这是最快的一次发放抚恤金。
“勇气……吗?”他微微低头,想起了商会的那个男人,明明一副傻乎乎的模样,明明不用那样快速的交给他们抚恤金的,但却在他们回来统计完成后就毫不犹豫的将所有抚恤金交给了他们。
就连其他军团的成员都说他们真是幸运。
是啊!能够获得……那么多抚恤金的他们,真是幸运呢。
回到宿舍,几人终于分道扬镳,银桑钻回自己的屋子清洗那被沾上了鼻涕眼泪的衣服,一边抱怨着麻烦却还是乖乖的将衣服都洗好了。
然后他看着手边的两封信发着愣,喂喂这是灵异事件吗?为什么会出现在银桑的手中啊?!这是游戏吧?银桑绝对不会承认他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了一晚上!
如果我可以变得更强,就可以更自豪地站在你身边,保护你的笑容。
可是我终究只能看着你离开,用自己给你筑下逃离的墙壁。
银桑将那两封信放在火苗上,橙红色的火苗瞬间蹿了上来,愈演愈烈。直到那白色的信纸都变成了灰色的灰,银桑才终于眉开眼笑的躺在床上休息。
“银桑……”
“既然你没办法融入我们,那么我们融入你的行动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有飞鸟在窗外冲天而上,然后远远的消失无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