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觉得自己真是歹命。
不过就是一时不查犯了点事儿,老老实实在家宅了好几年,没想到一出门就遇上了对头,还是那种世上少有的能把她认出来的对头。
这个对头七海完全不认识,但这并不妨碍对方对她的了解,简直是如数家珍,连她去年偷吃了颗糖没让银时知道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都知道。
这种人不说他是跟踪狂都不好意思面对维维百科上跟踪狂这个词条。
在对方一脸笑意地说出她百无聊赖下干出的各种鲜为人知的缺德事后,七海就彻底服了,叹了一口气自暴自弃地坐在了舱室内的地板上,“说吧,什么来头?”
和尚笑眯眯地看着他,“天道众直属暗杀机构天照院奈落首领枭。”
七海点头表示明白,“那天跑路那天人让你查我的?”
枭点了点头,“你可了不得,小小年纪,一出手就是让天道众的老大重伤。”
七海叹气,“原来还是个老大,早知道就直接搞死了。”
枭并不应声,仿佛七海口中随便要弄死的人不是他直属机构的首领一般。
七海见他态度暧昧,懒得跟他废话,直接问道,“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既然他对自己如此了解,显然是天道众一回去后就令他查自己,而他也确实查了很多年,却不知为何一直瞒着上头,显然另有打算。
枭也不再迂回,直接一脸平静地说着,“做我的徒弟吧。”
“哈?”七海以为自己听错,掏了掏耳朵,“大叔你果然是萝莉控吧。”
枭非常淡定地回道,“我对萝莉概念的接受极限是小学毕业,何况你又不童颜,不要扮嫩。”
七海默默翻了个白眼。
枭见她不说话,知道收徒这个事还是要讲个你情我愿,于是好声好气地劝服道,“我很厉害的,武艺出众,还精通各种秘技,要不是看少女你根骨清奇,一般人跪下来求我收徒我也不会多看一眼的。”
“我有老师了。”七海试图用松阳作挡箭牌。
枭淡定地摆了摆手,“那个不算,你知道各流派收传人的真正规矩,何况你又从来没认真叫过他老师。”
七海无奈,自己把松阳当朋友确实多过老师,看来此人对自己的事所知甚深,着实不好糊弄。
“你干嘛要收个反骨仔?不怕你顶头上司找你算账。”
“他算个鸟。”枭轻易地就表现出了他对其上司的鄙视,“我只关心一身本事能否有真正的传人,否则风华绝代如我,创出的众多秘技不能在历史的长河中传承,多么遗憾。”
七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人初见的时候倒是人模狗样的,结果这么一句话就暴露了其自恋属性。
见七海毫不动摇,枭再接再厉道,“拜我为师,主要是能学到天下绝学,当然还能顺便搞个光明正大的身份,你知道你再入江户,被我那青皮上司认出来了还是有点麻烦的。而且你不是要救松阳么?有个公家的身份会方便很多。”
七海对第一条毫不关心,但后面两条理由却有让她有些意动。她一路走来,学过很多东西,但大多都是靠自己摸索,还没有接受过什么系统的传承。虽然只是权宜之计,但如果败了个不如自己的人为师,还是难免会心气不顺。
于是七海最终提议,“打赢我,就拜你为师。”
枭胜券在握地笑了起来。
比斗的结果不提也罢。
七海全身僵硬地躺在地板上,再一次哀叹自己歹命。
怎么一出门就遇上了个变态,自己都多少年没有遇见过变态了。
好在只是被要求拜师,既然这人还算有几分本事,那么叫声师父也不亏。
七海向来是能屈能伸的好少女,想通后立马改变了态度,可怜兮兮地望向盘坐在自己身边的枭,“师父,好疼,能赏点解药么?”
枭一脸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黑长直不是我的菜,为师向来是金发碧眼派的,徒儿莫要做无用功了。”
七海闭上了眼,心里暗骂声晦气。
好在七海体质非同常人,没过一会儿毒素便被自行净化。
七海迅速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将身上插着的银针拔下来扔在了地上。然后她就看到枭一手拿着个秒表一手拿着个笔记本在那里念念有词,“才一分钟不到就自我净化了么?果然是体质出众……好像穴位也有点与众不同的样子……”
——于是你到底是要收徒还是单纯想要个实验体?
七海抽了抽嘴角,识趣地没有问出这个问题。
*
从长州到江户,水路两日便到。
七海头天被那变态师傅折腾到半夜,各种毒素上阵,搞得她苦不堪言。晚上睡得沉,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已是正午。
七海走出舱门,站在船头眺望,威严的江户城已遥遥在目。
枭拿了一套天照院的制服给她,七海拿进屋子里一看,发现是男式的,还有特意准备的束胸用的绷带,便明白这是要她女扮男装的意思。
确实性别的改变最容易给人以误导,七海做过潜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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