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坂本和高杉一前一后的离开了明石城。
坂本去的方向是土佐。他打算先回家乡一趟,再开始筹建自己的宇宙船队。
高杉顺着追踪器的方向一路向北,很快就到了丹波藩的边境。
此时的丹波境内,七海也用胧给他的定位器成功定位到了飞船的所在。
没有任何标识的飞船低调地降落在一座深山中。四周被形形色.色的天人严密的把守着。
七海谨慎地观察了一圈,才确定了潜入的路线,干掉了一个人形的天人,然后乔装进入了飞船。
飞船的内部结构复杂,七海碰到了几个喽啰,用伪装的身份与之交流,套话套出了关押犯人的牢房所在,然后马不停蹄地直奔牢房。
当七海终于找到松阳的时候,一群长相凶恶的天人正在对其施鞭刑。
松阳被绑在木架上,前身后背都被抽得皮开肉绽。
从没预想过会看到这样景象的七海不由瞳孔一缩。
之前幕府对犯人总会保持一种尊重,因为他们在被捕前多半是武士。这个国家对武士除非逼供之时,否则不会轻易折辱。若须要其性命,则会请专业的行刑人砍头,如果对此人抱有敬意,还会让其自行切腹,保留最后一丝体面。
但显然外来的天人并不尊重这一传统。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竟然直接就上了刑。
整个过程松阳一声不吭,显得极有骨气。然而正是这样,却给他找来了更残酷的鞭笞。
七海全身都在发抖,但却死死地咬着牙关,躲在通风管道内,生生按耐住了冲出去救人的冲动。
因为她知道,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公开救人,不但救人不成,还极有可能把自己也搭进去,到时候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生生忍到天人们施行完毕。可能是松阳始终不松口,他们也觉得无趣,终于结束了今天的刑罚,将他扔回了牢房。
被粗暴地扔回牢房的松阳没有任何反应,似乎昏迷了过去。
天人们骂骂咧咧地陆续离开,七海又等了一会儿,才谨慎地从天花板上的通风口悄无声息地溜了下来。
直接劈开牢门,七海匆匆跑进去扶起松阳。
松阳并没有如七海预想的那样昏过去,看见七海,眼神聚焦了好一会儿才把她认了出来,“七海……”
七海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了他的身上,然后背起他就溜出了牢房。
溜出去比潜进来更为困难,尽管七海一再小心,还是在离开飞船的一刻被发现了。
幸亏天人似乎也顾忌着什么,不想闹大,并没有直接上炮火,而是发动了一群人进行围攻。
七海只求以最快的速度脱身,对敌人都是采用以攻代守的拼命的打法,基本上稍弱的人在她的面前都是一刀毙命。
这种只求速度的拼命打法也给七海身上带来了不少伤口,加上她还要护着背上的松阳,以至于当她脱出战圈的时候,身上已带了不下十余处刀伤。
脱离了战圈的七海毫不恋战,以最快的速度向南奔袭。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放松警惕的时候,更艰难的还在后面,天道众的顶级战力还未出场,随后而来的追杀才是对她最大的考验。
跑出了一段距离,估摸着天人一时半会儿追不上来后,七海才找到了一处山洞,帮松阳和自己处理身上的伤口。
松阳在刚才逃跑的过程中已经昏迷了过去。七海先帮他上了药,这才简单处理了自己身上的刀伤。
为了极有可能到来的苦战做准备,七海对魔力是能省就省,除了几处可能影响活动的伤口用魔力稍作恢复外,其他的伤口都是自己用绷带包扎了事。
七海刚刚处理完自己的伤口,松阳就醒了过来。
因为长期受刑,他的状态十分之差,似乎连睁眼都十分疲惫。但他仍是定定地看着七海身上的绷带,轻声说着,“麻烦你了。”
七海抱着刀盘坐在他面前,知道他这声“麻烦”并不如表面上那么平静,想来这段时间的经历也让他失去了自己的从容,心中积压了很多情绪。
对于一个武士来说,让他受辱,比杀了他更让他痛苦。他完全可以想办法自裁,但他并没有那么做,应是经过了一番挣扎,又在坚守着什么。
七海并不出言安慰。这个时候,任何安慰之词都显得苍白。
松阳垂着眼帘,“他们希望我能劝自己的学生阵前倒戈。”
七海能够感受到他这句话里面深藏的愤怒与不屑。松阳一生都在教他的学生何为人的脊梁,又怎会让他们做出折腰的事情,便是他自己,也定是不肯妥协的。
七海并不接话,只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嘱咐道,“你休息一会儿,我出去处理一下痕迹,马上就接着上路。”
松阳沉默地闭上了眼睛。
七海走出山洞,将附近的痕迹都消除,又做了几个反追踪的误导陷阱,才返回山洞,一言不发地背起松阳出发。
对于逃亡,七海已充满经验。她谨慎,充满了警惕,几乎不眠不休,如一头行进在荒野中的孤狼。
几天之后,在一个休息的深夜里,松阳终于又开了口。
这是他数天以来自山洞后第二次开口。他的状态很差,身上几乎没有一处不带伤,幸好没有并发感染,否则七海都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撑到回去的时候。
但七海知道,他的沉默,却并非完全因为身体的原因。此刻他终于选择倾述,于是七海沉默聆听。
“我一直教导我的学生,挥剑并非保护自己,而是保护自己的灵魂。但却从未告诉他们,如果我们无能为力之时,到底应该要怎么办。”
“说到底一个人的灵魂到底是什么呢?信仰?理想?还是他所爱的人们?”
七海默默地做到他的身边,轻轻揽着他的肩膀,如同安慰一个难过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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