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亦从城主府出来便去寻李星游了,到了地方他才发现李星游已经回去了,他旋即也就回孙神医的院子了。
李星游正在院子里为水井添水,见到孙亦忙上前问道:“怎么了?”
孙亦有点郁闷,被白其与黄添的忽悠下让他感到恶心,他只是随意应付下李星游,旋即就走进了屋内。
此时屋内,老余正拱手跟孙清秋道谢,在知道后来的事后,他对眼前此人多少有了几分敬佩之意,傲娇如他即便是对东境的戟圣他也瞧不上,孙清秋身怀绝技又悬壶济世,实在让人敬佩,“还不知尊下大名,余某受恩定当铭记于心。”
“尊下称不上,我只是一介医者,姓孙。”孙清秋摆摆手并不在意。
老余还想说下去,却见孙亦跑了进来,转过头看去,孙亦尴尬地笑了笑,“黄龙侯说明天要亲自来拜访。”
“黄龙侯要来啊?稀客。”孙清秋咧嘴一笑,笑得非常和善,“看来他对你们很重视。”
“孙兄取笑了,他黄添多半不是简单拜访,应该还有目的。”老余和黄添相处的时日不多,但看得透彻,看上去黄添是个无欲无求一心为民的青天大老爷,实际上却是个城府极深的野心家,这几年老余别的不敢夸口,但看人这一项一般错不了。
“黄龙侯嘛,怎么也是个侯爷,能来嘘寒问暖已经很不错了,比那些朝廷的奸臣污吏要好多了。”孙清秋打趣一般说着。
老余也应着笑了笑,不过多数还是对黄添的不屑……
此时,城门边的那家茶馆,冯老板小心翼翼地将两壶茶水端上桌,而这桌的客人是一个老头和一个青年,鬓白胡须和贯穿全脸的抓痕无意就是徐邑了,而他对面也就是跟着他一起来黄龙的高茫高大人的义子。
“二位好生品尝,可还有什么吩咐?”冯老板经过上次的事是把他二人的脸给深深刻在了心里,恐再招惹到。
徐邑一脸凝重并没理会姓冯的,他便自觉离开了去,待四下安静无人,徐邑才拿起一杯茶,细细品了一口,回味中只听对面的青年开口了:“徐老,我在城中待上一天询问百姓街坊,大多对北国战争朝廷的处理意见颇多。”
“你见黄龙侯了吗?”徐邑放下手中茶杯淡淡道。
“还没有,我不准备见他了,以免给他时间准备。”青年款款说着,对比之前相处他在徐邑面前也不再紧张了。
徐邑点了点头,表示很认同,旋即说道:“你别忘了高茫派你来的目的就好了,对了,昨日我打探到了关于黄龙城内北国战争反朝廷党派的消息,那翘刀帮其实就是,当地政交带头作乱作反,黄龙侯除掉他也算是忠心朝廷了,我知道的也就这些了,剩下就看你自己了。”
“嗯。”青年应了下,转而将为徐邑续满茶水。
徐邑并没有去喝那杯茶,看了眼青年后只是摇了摇头,便离开了。
青年有些失落,并没有任何气愤的情绪,沉默片刻,他唤来冯老板,说道:“黄龙城黑道上的情况如何说与我听。”说罢,从袖子里取出几两碎银。
冯老板见了银子眼睛都在放光,他赶忙将银子收好,旋即咳了两声似乎要说什么天大的事,“这位公子,你可算是问对人了,前不久程呵呵在我这里住下时和我提过这黑道上的事,公子,你可知道奎爷?”
青年摇了摇头,冯老板旋即再次说道:“奎爷就是当地作黑的头儿,他手上有钱庄赌场生意,不过迫于黄龙侯,赌场和钱庄的生意都被明面停止了,只敢在暗地里去做这门生意。”
“那你可知道,他们这块遮羞布?”青年挑眉看着冯老板,旋即又从袖中取出碎银。
冯老板高兴坏了,笑呵呵地收起碎银,“长氏镖局家主长持闫接镖走镖,最近城东边新开一家通人转店,干着一些琐事,主要还是和长持闫他们一起走镖。”
青年点了点头,黄龙城的情况他也大致了解了,种种看来黄龙侯也都是忠于朝廷之人,还不敢太早下定论,他饮下一杯茶水后再次问道:“我跟你打听一个人。”
冯老板自然乐意,但他只是笑着看着青年,等青年的银子到了手,他才高兴的说道:“公子,您说。”
“一个中原人,带着一家妻儿,手上有一把宝刀,是一把仪刀,你可知道?”
冯老板只是摇了摇头,生怕青年把银子要回去,旋即说道:“公子你慢些喝茶,我还有些事就不伺候了。”
青年笑了笑,将面前茶水一饮而下便款款离开。
店外,青年肆意在街上走着,没有丝毫在意别人目光,自己一身华贵,早早就被官府盯在眼中了。
城主府,后院书房,黄添正在与朱韩二位使司闲叙,此时,白其从堂上走来,拱手行礼,“侯爷,城东姓冯的茶馆也看到那位了。”
“气度不凡穿着华贵,不用多想也知道是朝廷来的,巡察使大臣如今在沂水县,应该是来先行探情的,不过,这人未免太招摇了,不太像啊。”戴着官帽正襟危坐的韩使司开口了,在他看来这事违背常理,如此招摇不会是朝廷打探情况来的。
“且不管他是与不是,此人定然不凡,我们官府还是不要干预的好。”朱使司看着略显丑态,不过还是有一种别样的威严。
这时,黄添咳了下,众人都看了过去,“不管是什么人官府都不能怠慢了,白其,你走一趟把这个人的消息传递给奎爷,一定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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