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情况突然,我刚解锁了你的手机联系了金助理,他说会联系人来照顾你,人来了我就走。”她道。
顾砚抿了口水,点头。
他看了眼手机,的确有金助理的新消息,说齐助理明天一早能过来,他回了个带上电脑。
再抬眼时,江染已经不知从哪里拿了把刀正在削苹果。
她右手握刀,姿势很特别,不需要食指或拇指扶着刀片,就能快速削下薄薄的果皮,长而不断。
顾砚脑袋里嗡地一声,怔怔地看着她,呼吸都放轻了。
和江染的用刀手势一模一样。
他想起有次茶座会谈,江染眼里闪着势在必得的光,故意晾着对面,手里拿了个香梨转着圈削,果肉饱满形状完整。
她削完居然递给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他神色冷静自持,却听心脏在胸口砰砰跳动。
听到声音,他回过神。
“你吃晚饭了吗?”江染停手,问他。
顾砚摇头,神情似乎带着几分病中的茫然。
“那给你了,补点维生素。”江染把苹果递给他,转身去洗刀了。
顾砚垂下眼,盯着手里的苹果看。
或许第一次看到桑然产生的熟悉感并不是错觉呢?
还有她翻译时的口语音调,她在宴会上和江夫人交谈神情亲昵,她出现在江染曾经常住的楼内。
顾砚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像溺水的人不顾一切地抓住漂来的浮木,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可能,都不舍得放过。
他甚至不敢把这个可能说出来。
这听起来像天方夜谭,更像是他自己过于思念过于绝望产生的妄想。
但只要想到这个可能,就像暗无天日的黑夜里照下一束微光,微乎其微的希望,却足以支撑他在黑暗里独行。
顾砚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能感觉到自己剧烈的心跳,胸口生疼。
他命人去查桑然的相关资料,尽快上报。
江染回来时顾砚正靠坐在床头敲着手机。
“顾总,你明早还得挂水,医药费是我垫付的,我等等把支付宝账号发你。”江染非常自然地冲顾砚要钱。
顾砚却把自己的手机递过来,示意她扫码:“微信转你。”
江染挑眉,这倒是没料到。
扫了码添加,顾砚很快通过,查了下单据把钱转了过来。
她将陪护床展开,把长款羽绒服展开当被子盖着,很快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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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时浑身酸痛。
江染伸了个懒腰,爬起来,老大爷已经起床不在房间里了。看了眼手机,刚过七点。
顾砚靠坐在床头和助理低声交谈,助理抱着笔记本,应该在处理工作事务。江染回忆了一下,这个助理应该姓齐。
她在卫生间洗漱了一下,也来不及回去换衣服了。
等下得去给猫咖发传单,不知道下班有没有机会摸两把猫。
江染和散步回来的大爷打了招呼,又和顾砚道别,拎着包快步下楼。
大爷见顾砚他们忙完一阵,忍不住插话:“小伙子啊,你在急诊那圈火了,你知道不?”
看顾砚不太清楚,大爷立刻给他宣传:“我刚溜了个弯,这事都传开了,听说那小姑娘昨天抱着你冲进急诊,跑得那叫一个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