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封卓君垂眸,看见白药被握的通红的手腕,冷意凛冽,连房间里的气温都好像忽然间变低了。
他沉声问道:“刚才二叔是哪只手抓着白药来着?”
封诠瞪着封卓君,不说话,白药缩在封卓君怀里,委屈地告状:“好像两只都抓了”
封卓君拍了拍白药后背:“知道了。”
然后松开白药,向封诠走过去。
封诠连封卓君的动作都没看清,眨眼间就被封卓君掰断了两只手。
而肇事者封卓君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悠然道:“一到过年就容易多病多灾,二叔今年好像过的不太吉利呢。年纪大了身子骨经不起折腾,二叔还是先去医院看一下吧,别以后留下病根,那就不好了。”
封家一楼大厅热热闹闹,小孩子们穿着喜气洋洋的新衣服追逐打闹,一切都是阖家欢乐的样子。
直到封卓君穿了一件中国风的刺绣唐装,表情淡漠地忽然出现在了楼梯上,所有人都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封卓君牵着白药,站在楼梯上乡下扫视了一圈。他相貌与三年前无异,依旧天人之姿,英朗俊逸,只是较之前清瘦了些。
但是气质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三年前的封卓君,锋芒外露,任谁看一眼,就知道此人不能招惹。
可三年后,封卓君变得内敛了,一贯冷着的冰块脸变得平和淡漠,却也更加深不可测。
封老夫人看见封卓君出来了,露出笑容。
“今天趁大家都在这里,我宣布一个好消息,我孙子封卓君醒了,病了三年,身体终于康复了。”
有人欢喜有人忧。
封月和杜擎面色古怪,杜擎埋怨道:“你刚才不进去看了吗?不说封卓君还在昏迷,怎么突然醒了?”
封月脸色也十分难看:“这我怎么知道,我刚才看的时候,他确实躺在病床上,看来,我们都被他们三个给耍了。”
“那我刚才跟白药说想购买股份的事……”
封月拉住了杜擎的手:“没事,以我二哥的性格,恐怕也会打白药的主意,就算有事,也是他先出事。”
说曹操,曹操到。
封诠跟在封卓君身后,脸色不好的出现,手腕的疼痛让他出了一头冷汗。
如果有人仔细看,就会发现他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就像拖着两具假手一样。
有人问道:“诠哥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封诠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摔到了手,我先去医院看一下。”
封卓君给封诠让出了地方,在封诠擦肩而过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只是卸了两个手真是便宜他二叔了。
在下面打了一圈招呼,封卓君拉着白药走到卫生间。
封卓君拧开水龙头,抓着白药的手在水下冲洗,像给幼儿园小朋友洗手一样,一根一根地掰着洗。
然后按压出一泵慕斯洗手液,给白药手上涂满花香味的泡沫。
最后又拧开水龙头一冲,这才露出笑容。
封卓君抓着白药的手,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没忍住亲了一口,笑道:“这回干净,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