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三五个打一个正合适。
周昂毕竟是禁军教头,一出手便知不凡,七八个回合打退三舵主,几个帮忙的汉子冲上次都被周昂的短刀逼退,本以为仗着人多想不到对方还敢动手,都没带兵刃,这下吃亏大了。
“哐,崩~”门被撞破,两个亲卫抢住门口:“哥哥快走,我们断后!”四舵主见门被打破,心下一惊,稍微一走神,被两个亲卫放倒,几条汉子见四舵主败了,奋力往前,两个抵挡的亲卫,加上守门的亲卫有些相持不下,再得了两个腾出手的亲卫,这才压制住这几条汉子。
“不走了,这里的人全部收拾了。”王伦挡了几手,试出了这些人的斤两,两臂气力足,下盘稳,但是招式有限的紧,破绽太多。
得了王伦的令,亲卫们也不想着后退了,奋力出击,不时有人被打倒在地,靠窗的五舵主居然还悠闲自得的站着看,二舵主急得直跳脚,却不知道该喊什么,周总舵主呢,一脸铁黑,这么多人拿不下这几个人?
“老五,还不帮忙!”
“之前可不是这么商量的,再说人家也没下死手,由着那些不服的闹罢。”五舵主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看着场面。
“够了,都停手罢。”周总舵主低喝一声。
压根儿没人理,场中十几个人斗在一处,只不过被打倒的再爬起来想冲回去接着打时,早有人拉回墙边,三舵主却是不服气,被打退又冲上去,就这样打了百十个来回,随着周昂双手剪了三舵主的双手,场面这才安静下来,只剩三舵主垂头丧气,他心里怎么能不明白,对方没下死手,要不然早躺那里了,最后斗的就是一口气了。
“四明山人马却是厉害,我等领教了。”周总舵主坐在最佳的位置从头看到尾,还不明白就是傻了,对方真是穷凶极恶之人,根本不会留情,重伤几个杀出门去易如反掌,等出门夺了兵器,回来能把他们一窝端了。
王伦重新坐好,刚才一番激斗,自己也是气血上涌:“周总舵想来也是明白人,我梁山不是仗势欺人之辈。
”
“其他的事先放一放,我这帮兄弟武艺拿不出手,我想一对一与周教头练下手,不知周教头可否?”一直没说话的五舵主开口了。
“好啊,敬你是条汉子,来来来。”
两人互相抱了拳,互搏起来,这才是棋逢对手,两人斗了四十余回合不分上下,众人叫好不绝,三舵主大喊:“老五,早些出手,何至于此!”又是不忿,又是觉得长脸。
直到五十合,周昂加了力道,五舵主便明显跟不上了,左右死死支持,周昂一笑跳出圈外:“五舵主得人指点,不过招式还是略有不足。”
五舵主得缓,呼呼喘着粗气:“承周教头成全。”这周昂刚才斗了有百余合,再接战自己,才五十合就顶不住了,如果一开始就上手最多四十合就败了,说着略有不足好听,其实就是招式不多,用老之后被破便不费力了,想着自己在这帮兄弟里武艺是最好了,却讨不得半分便宜。
“好了,打也打了,该说正事了,扣留我们的兄弟放了,你们所提的三条,前两条我们应了,这第三条,我们不会派人来蛊惑,但是有门路去投靠的我们会好好收留,你们也不必多问,至于你们那些胡乱的臆测,却是多虑了。至于你们被朝廷征调的船,有几艘?”
“前后十一艘,六百料到一千五百料不等。”五舵主答道。
“本来你们被征调的船有的路上折了,有的被我们缴获了,这帐算不得我们头上,不过鉴于好些个水手,渔民在我梁山出力,这船拿不出来,这钱按市价赔给你们。”
一阵沉默,对王伦提出的建议,不同意?再打一次?还有底气么?
“老子愿赌服输,打不过你们,只要别来烦我,两家互不打扰!”三舵主亮明了态度。
“我依着总舵主。”“我也认为此事宜和不宜仇。”老四老五相继表态。
“那好,依兄弟们的意思,那些跑了的,我们就不追究了,抓回来反倒显得我们迫害乡邻了。”周总舵主拍了板,二舵主却不知在想什么,别看他一开始像是主和派,却是不折不扣的莲藕棒子,全是心眼儿。
二舵主见就剩自己没表态了,想不出岔头了:“那么请王头领修书禀明你家寨主,约定此事,得了回书,自然礼送各位。”
“不用了,此事就这么定了。”
“滋事重大,还是请王头领请示了晁盟主。”
“我家哥哥说话算话,不用知会晁盖哥哥了。”周昂补道。
二舵主望了望周总舵主,周总舵主面有难色:“还是请了晁盟主军令的好。”
“不必了,我回明州知会晁盖兄长一声即可,我王伦说话算话。”
“不是不相信王头领,实在这台州有些山头……什么?”
“王伦?”
“梁山泊贼……王伦!”
“你怎么到台州了!”
“哎哟,见着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