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紧紧地夹住马肚子,腰部用力身子向前抬起,相当于做了一个仰卧起坐一般,重新坐在马背上,双脚再一用力,身子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转了一百八十度,面部向着吕布的方向站在了马背上,此时吕布的大戟已然走空,整个身子在向下坠落,项鸿一看时机成熟,从马背上跃起,长枪一抖十八个枪花,如鬼附身一般紧随吕布的大戟压下。
吕布眼见这一击成空,却又被项鸿以长枪压在戟身上,抽出大戟回身退出去二三十步远,项鸿一击落空,连忙使了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以长枪直指吕布,两个人从刚刚开始的马上交锋变成了地面上争雄。
吕布眼中尽是兴奋之情,他的一生从未遇到过如此这般酣畅淋漓的战斗,往往一二十个回合就把对手打趴下了,哪里有人能如项鸿一般与他对打数十回合不分胜负的。眼下他就如同一个武痴一样,渴望对手,渴望与强者一战,也唯有这样,他才能突破极限,突破自我,让他的武功再一次升华。
项鸿也是自出道以来第一次与人这般大战,无论当初法空与程三麻子对决时他去解围,还是一把抓住邓茂的长枪之时,都轻松至极,从来没有觉得费力。他虽然知道吕布在历史上是三国时期的第一猛将,但是从心里却也有些不服气的,那些隐世不出的高人一定不会少,比如他的师傅,如果真要与吕布对上,吕布是没有一丝赢的希望的,他作为师傅唯一的弟子,绝对不能给师傅丢脸,并且他相信自己,他觉得自己一定不会输给吕布,但若是要取胜,也必须费一番手脚的。
吕布突然间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罢多时开口道:“项兄弟好样的,我吕布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你这样的对手,不过你今天依然要败。”
项鸿对此只有一句话:“那就来吧。”
吕布挺一杆方天画戟抖动不已,突然间吕布的身影模糊了,然后化为了六团银色的雾团,每一个雾团都是一个吕布,每一个吕布都手持一杆方天画戟,向着项鸿刺来,这一击惊天地泣鬼神,阴风呼啸鬼雾滔天,看不清的天空中似乎有魔鬼在嘶吼一般,声声穿透人的心神。六个吕布同时发动了攻击,每一击都直刺项鸿的要害部位,每一击都如同开天辟地一般,直击洪荒九万里,这一击如“神魔乱舞”,让人生不出一丝抗拒的心理。
项鸿和身影开始虚淡了起来,渐渐地模糊不清了,几乎要透明了一般,吕布长戟刺来却发现项鸿不见了,再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四周仿佛到处都是项鸿,无数个项鸿的虚影围着吕布组成了一个圆圈,无数个项鸿每人手中都持着一条长枪,向场中的吕布杀来,每一条长枪都奇诡无比,让人琢磨不透。
吕布大惊失色:“难道你练成了传说中的第七式不成?传说那是连霸王都在推测的战法,根本还没有成功开创出来,你怎么可能学会的?”
无数个项鸿的虚影同时开口道:“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因为那是我项家不传之秘,只有我们项家的人才会使用这一招。”
吕布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可能,霸王戟从来都只有六式传出,谁都知道霸王还没有开创出第七式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项鸿道:“你只说对了一半,第七式的确是我项家不传之秘,但不是由霸王亲自开创出来的,而是我开创的。”
吕布已经战到了手麻脚软,无力再战下去了,每一个吕布都需要同时面对数个项鸿,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他心有不甘的扔下了方天画戟道:“我败了,就冲你能开创出霸王戟法第七式来,我就心服口服。”
项鸿虚淡的身影重新凝实了起来,又变成了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你没有败,我也没有胜,在这个乱世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输家。”
吕布不解道:“项兄弟何有此言?”
项鸿道:“战场之上,一个人的武功再高又有什么用,即使混身是铁能撵几颗钉,别忘了蚁多咬死象啊。如果有数位战友共同配合作战,每一个人都能发挥自己所长,相互取长补短,则战斗力可能不止数倍的提升,结局可能也会变得不一样了。”
吕布点点头道:“项兄弟说的也有道理,想我吕布从来都是一个人冲锋陷阵,从来没有想过与他人配合作战,有时候面对千军万马,也常感觉力有不逮之时,若是我能与项兄弟共同出击,想来这天下没有我二人去不得之地了,哈哈。”
项鸿笑道:“吕兄所言极是,项某也期待能与吕兄一起上阵杀敌。”
吕布心中高兴,虽然今天他失败了,但却遇到了一个值得敬重的对手和朋友,而他最缺少的就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