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你是说小主和曾乙,噢,小主和小女主是骨肉亲兄妹?”
斑蝥十分诧异,虽然他早就知晓曾乙并非蝶市曾家之人,但墨尽与曾乙为骨肉亲兄妹他可没有想到。
特别是曾邑说曾乙为姒末,他预感到这里面的隐情非同小可,必须警惕。
如果这蝶市曾家乙公主确为姒家之后,那说明姒家不但有姒始为男丁,更有姒末为女后,他斑蝥算计一生至今无子嗣,光是这一点就输给了姒而。
“他们俩全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亲骨肉,姒始和姒末就是骨肉亲兄妹,他们是亲兄妹,亲兄妹啊。”
曾邑喃喃自语,泪水湿了衣襟也全然不知。
“女主,这究竟怎么一回事?老奴怎么一点也不知情?”
斑蝥不相信这是事实,也不愿意相信,毕竟他曾为凤城曾家的大管家,对曾家的一切自以为知根知底。
对于姒始,因为和姒而、姒复非常想像,所以他是姒家之后斑蝥深信不疑。
可姒始到底是否曾邑所生,斑蝥还是心存疑惑,现在又多了一个姒末,更加令他费解。
“老人家,你离开曾家的时候我还未有孕。后来曾家遭受那么大的变故,你下落不明,当然不知道我生下了姒始,还有后来的姒末,两个骨肉亲兄妹。”
曾邑向斑蝥解释。
“女主,老奴当时是受老家主所托为保护曾家镇家之宝悄悄离开曾家,后来巴国龙都王要血洗邑国凤城,鼍忘恩负义、卖主求荣劫了曾家的家产逃到曾国蝶市,老奴也是后来才知晓。”
斑蝥没有提及两个关键人物——姒而和姒复,他们父子才是真相所在。
“往事不堪回首,我也是多亏了姒而老人家的保护才得以在千仞峰安命。”
曾邑擦了擦眼泪。
“那小女主怎么会成为鼍的孙女?”
斑蝥忍不住又问曾邑。
“老人家,你可知晓,要我回忆过往的点滴就象刀刮我的心一样痛不欲生,在合适的时候我会向你、向姒始和姒末说出一切。”
曾邑的泪水又滚滚而下。
“娘,我确实很难接受曾乙是我的骨肉亲妹妹,但我会慢慢适应。眼下最要紧的是,要考虑好知情的范围和如何对待鼍那边过来的人。”
“孩子,你能这么说我很欣慰,说明你已经长大。”
“老奴早就说过,小主定能堪大用。”
“娘,妹妹这里你打算马上告诉她我们的关系还是继续隐瞒?”
“这正是娘所为难之处。”
“我觉得等妹妹醒了应该马上告诉她实情,妹妹这次受的打击太大,特别是鼍的所作所为重创了她的心。如果她知道自己确实不是鼍的亲孙女,或许可减缓她受伤的程度,也有利于她的整个身心恢复。”
“女主,小主说的有道理,但如何让小女主相信她不是鼍的亲孙女,而是叫姒末,您的亲骨肉呢?还有,也要考虑到小女主一旦知道真相,会不会对她打击更大,反而进一步伤害她呢?”
“唉,全是我作的孽,我恨我自己!”
“娘,你不要太难过,一切都会过去。我想要不这样吧,我们还是先保密,妹妹那里等她稳定一些以后,我旁敲侧击地透露给她一些信息,如果她能接受,你再告诉她实情。”
“老奴以为这样较为稳妥。”
“只能这样了,娘年轻时的任性带给你们兄妹这么多痛苦,我对不起姒家父子!”
“娘,鼍的人应该这几日就会过来看望妹妹,我们应该做好应对准备。”
“然也,鼍这条恶狼说不定又出什么幺蛾子来呢。女主,我们必须未雨绸缪。”
“你们觉得该怎么应对呢?”
“娘,我认为我们应该将计就计,就当我们什么也不知道,以静制动,看鼍如何演戏。当然,申百万那里我会去封口,教他该怎么做。”
“好一个以静制动,不愧为姒家之后!”
“孩子,外面你大胆地闯,内部由我。老人家,你说是吗?”
“然也然也,小主你大胆地去闯,大胆地去闯!”
斑蝥忙不迭点头,皮笑肉不笑,墨尽看在眼里。
“卯祖父,可不可以让妹妹住到普通病房里去?住在这里我担心鼍的人过来会起疑心。”
“这个……”
斑蝥迟疑了一下。
“是我叫老人家安排你妹妹住在这里,我总觉得亏欠这孩子太多太多,所以想弥补她一下。”
曾邑向墨尽解释。
“娘,你的心情可以理解,但对于妹妹来说并不是一间高级病房就能弥补得了她受伤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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