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看我干什么?是不是十多年没看不认识了?还是我更风骚更令人神魂颠倒了啊?”
曾狸心里清楚,那个父母不疼自己的儿女?只是疼爱的方式不同而已,但她和訾蜑之间说话总是没个正经。
“十多年,十多年啊!狸,你知晓这十多年里我和你娘有多想你!你却还是这般没心没肺,没羞没臊。”
訾蜑眼含泪水,嗓音抖抖颤颤。
“当初不是你把我赶出家门的吗?现在猫哭耗子装什么装?我没羞没臊,你呢?没骨没气吧?让斑蝥、幽魔二踩在脚下也不敢吱一声!”
訾狸将目光从訾蜑身上移开,张望墙上的一幅山水画。
这幅山水画和蝶市曾家议事大厅上方挂的那一幅好像一样,又好像哪儿不一样。
“当初是因为你犯下大错,我也是迫于姒而的压力,才放出风说要把你赶出家门。狸,我那个时候也是迫于无奈,也只是做做样子给姒家父子看,谁知你太任性,一走了之。”
“说实话,我当初也是不想连累家里,才选择出走。”
“唉,可你这一出走就是十多年,还让那鼍得了便宜。”
“你不要提那老畜生,我从没有让他得到过便宜!”
“你没让鼍得便宜?那貂她?”
“你不要小看我,我自有应付那老畜生的办法,他从未真正得到过我。至于貂,乃我和我心爱的人所有,与那老畜生毫无瓜葛,没有一丁点关系!”
“狸,既然这样,为什么十多年来你甘于屈辱于蝶市曾家?”
“一开始我确实受制于那老畜生,无法脱身。进了曾国蝶市,特别是进了曾家庄院,好比进了魔窟,要想出来,简直难于登天。但后来我慢慢想通,我当那里是我的修炼道场,我表面装作什么也不关心,无所事事,但私下潜心专研,在原来武力的基础上偷学曾家庄院七星宝塔里的武学秘籍。”
“曾家庄院七星宝塔里的武学秘籍?”
“然,你可知晓,那七星宝塔藏着怎样的武学秘籍?”
“说来听听。”
“听可不能白听。”
“狸,跟爹还讲条件啊?”
“蜑大善人不是最喜欢和别人讨价还价吗?”
“我们是父女,一家人!”
“有的时候一家人比外人还要不可信!”
“狸,快说说,那七星宝塔里面藏着什么武学秘籍?”
“想不到我们的蜑大善人对武学秘籍这么感兴趣。”
“我不是对武学秘籍感兴趣,我是对七星古塔感兴趣。”
“那七星古塔不是在曾国蝶市好好地立着吗?你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过去观瞻。”
“你在那边,我可不会过去。”
“因为我做了鼍的小,你没颜面?”
“这个,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你蜑大人不是为了翻身可以装龟孙子吗?”
“狸,只有你知爹的心。现在虽然斑蝥、幽魔二嚣张跋扈,但我迟早让他们滚出凤城!”
“呵呵,赞同,因为我也一样。”
“你也一样?”
“然,你以为我去曾国蝶市真的给那鼍做小?我是有大事要办,我迟早让鼍完蛋,让斑蝥、幽魔二完蛋!”
“狸,你从小和同龄的孩子不一样,无论是天赋还是本性,全异于常人,爹知道你不会甘于沉沦。”
“蜑大善人也学会拍人家马屁啦?”
“狸,鼍是个阴险毒辣的小人,他这次怎么会放你们娘俩回邑国凤城?”
“鼍的孙女生重病,叫貂过来看望她,我顺便回来一趟。”
“鼍的孙女在邑国凤城?”
“然也,原来在中医馆做学徒,现在住在申氏古宅。”
“曾国蝶市霸主的孙女住申氏古宅?”
“鼍还要叫貂也住到申氏古宅去呢,说幽魔二会安排好一切。”
“鼍和幽魔二勾结到一起了?”新
“具体我还不太清楚,但我觉得这是我们訾家翻盘的一次绝佳机会,我们必须牢牢抓住!”
“狸,你有什么打算?”
“等我见过鼍的孙女再做具体计划,到时候你必须帮我!”
父女说话期间,訾狸始终紧盯訾蜑书房墙上的那幅画。
“乙,你感觉好些了吗?”
天凤医馆一间普通病房里,墨尽坐到曾乙身边轻声问候她。
“兄长,你以后不要再叫我乙。”
曾乙蜷缩在病床上,双手抱膝,头埋在两腿间,语调哀怨。
“末,你要坚强一些,你永远是我最亲最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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