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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道:“这问题我也不明白。那皇帝陛下的病情,整个星之州无人知道缘由,更无人可医治。却莫名其妙的在一夜之间突然好转起来,生龙活虎了。而皇帝病情的突然好转,之前所分摊下来的诸多权力却并未有过收回,一直被留在我们三个李姓继承人的身上。”
离欢坐在那里,微微点头。这事情他也算是有些了解,据自己手下的消息。似乎确实有过一段时间,邪宗的主要政权,被突然分摊于了邪宗的三位李姓继承人身上。而这在明眼人看来,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这样的政权等分,看似公平,实则却对李长夜不利。
李长夜身为邪宗的公主殿下,能力却从来都比李长行和李长愿那两位皇子更出彩不少。那邪宗皇帝之前并未分摊政权之时,虽说未曾分摊权力,可邪宗之内诸多政事一向由李长夜这位公主殿下代办。
这权力的突然分割,便意味着曾经可以代办的事情,如今已经被完全分化给了三个人。这事儿说明白一点,看似是分摊权力,三人都有份,实际上却算得上是对李长夜权力的一种削减。
毕竟曾经皇帝手中权力并未有过任何详细分化,而李长夜在这种情况下可以做到对政权的代理使用。那就意味着,虽然没有明确的规定,李长夜却完全可以达到成为邪宗第二个皇帝的程度。而这政权一旦被细致分化开,反倒意味着曾经很多可以做的事情,可以使用的权力,被详尽的分化到了别人手里,但就李长夜一人而言已经无法再做到。
念王殿下向到这,不禁轻哼:“看似分摊权力,实则却是对你进行针对。是想要压制你的政权?”
李长夜微微点头。却说道:“当时我确实看出一些这样的意思。不过也并未在意,毕竟这皇帝之位对我而言并不重要……”
那姑娘坐在那里,饮一口茶,不禁苦笑:“我只是希望可以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负李姓就好。至于其他的,其实并不重要。大家都是被挑选上来成为李姓继承人的人选,自有各自的优点,也更都是邪宗之人。谁做皇帝,还不都一样?所以当时我也并未当作一回事,只是我那长行兄长,似乎对这事儿更执着一些。
自从权力被分摊之后,其在朝堂之上就对我多有针对。很多事情上和我分庭抗礼,我本就无心争什么皇位,自然也就随他去了。只是后来,这种情况似乎愈发的过头了……”
李长夜回忆道:“我也知道,长行兄长好胜,对这邪宗的皇帝宝座颇有执意。所以很多事情上便不与他相争。只是后来我发现,长行兄长似乎开始多次接受了皇帝陛下的单独召见,而诸如这样的单独召见,似乎也都开始回避于邪尊大人。也是从那时候开始,长行兄长的眼线开始逐渐遍布浸雨宫。直到后来长歌城一事,我开始明确的感觉到这事情越来越蹊跷……”
这“长歌城”一词,自打今日离欢踏入这浸雨宫中,便一直都刻意回避着。倒不是自己不想提,只是这事儿提了,自己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说些什么。
想来那当日长歌城一事,多亏了眼前这姑娘。若不是她当日主动亮出脊背,给自己可乘之机,自己也不会那般顺利的便得了这“念王”之名。
此刻被李长夜再提到这“长歌城”一词,念王殿下一阵沉默中,只好默默饮茶。
李长夜瞧见这家伙那副模样,眸子微低,轻笑着抿抿嘴。说道:“皇帝陛下之前对于三大王朝之间勾心斗角的事情从来都不愿意多管,主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所以才把大多对外的交涉,交到我身上,每次筹谋,也只是嘱咐我,不必太过认真而已。所以当时针对于长歌城一事我才会擅自筹谋。至于后来失策,倒也算不得是离门主技高一筹。”
那姑娘微笑着,似乎是在替离欢找些借口。
说道:“因为当时我发现了皇帝陛下的一些改变,所以才选择拿长歌城做一些实验。我发现长行兄长似乎想在那南部发现的稀有矿石上做些手脚,以针对我筹谋的长歌城一事。所以我索性也便顺势而为,由他去做了。离门主……”
李长夜说着转头看向离欢:“离门主也大可以不必为了此事而耿耿于怀,很多事情大家都各有筹谋。离门主可测风云的头脑,也未必就真的恰值会算……”
念王殿下当然也愿意是自己想的多了,实际上人家李长夜根本意不在此,真的只是为了测试那邪宗皇帝而不是刻意亮出脊背给自己去捅上两刀。
只可惜,那耿耿于怀四个字,还是难免让人多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