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内。既然他说双方将领对决,这正合我意。就算他们来车轮战我也不怕。不过,我也不能赢他们,否则他们恼羞成怒,事情怕是反而没那么妙。”
这样想着,封亦将手中柴刀一转,双手抱拳,说道:“那就领教了!”
那辽军副将冷哼一声,双腿一夹马腹,手持狼牙棒冲上前来。
封亦深吸一口气,迎着那辽军副将狂奔而去。
“哐”地一声,封亦与那辽军副将交错而过的瞬间,柴刀与狼牙棒在半空中撞击。
那辽军副将手中的狼牙棒乃是精钢所铸的重兵器,目测足足有三四十斤的模样,加上又是骑在马上,那冲击力更是惊人。然而,与封亦柴刀撞击之下,那辽军副将却感到整个手臂都被震得发麻。
一招之下,封亦已经分辨出这辽军副将的实力。事实上,在出手之前的那一瞬间,封亦便看出这辽军副将招式中的破绽,他的脑海中甚至浮现出数十种可一招将这辽军副将击败的招式。比如,他完全可以用前出塞刀法中的那一招射人先射马,一刀便可将那辽军副将的战马前腿劈断,也可以绕开狼牙棒,一刀将那辽军副将砍翻下马,甚至还可以施展错影步,直接将那辽军副将连人带马撞翻。但是,封亦最后却选择了这么最平凡,也是最常见的一招。
对封亦来说,将这辽军副将打败并不难,难的是怎么样与这辽军副将打得有来有回。
眼见那辽军副将调转马头,换了只手拿狼牙棒,再次朝封亦冲了过来。
交手第一招,封亦已经知道自己出手重了,差点没将那辽军副将手中的狼牙棒给震得脱手。于是,这次封亦几乎都没动用内力,只是随手一挥,用手中柴刀招架开那辽军副将手中的狼牙棒。
如此十几个回合下来,封亦倒也和那辽军副将打得有来有回。但在其他人眼中看来,封亦其实是处于下风的。就兵器而言,封亦手中的柴刀和那辽军副将的狼牙棒相比就吃了很大的亏,更何况那辽军副将还有战马相助。若换成其他一般人,一个回合下来柴刀怕是就要拿捏不住了。
当然,此时最清楚实际战况的,就只有封亦。
那辽军副将一开始也并未觉察到什么异样,虽然第一个回合他的手臂便被震得发麻,但他也只是以为封亦臂力过人罢了。然而,交手数十回合下来,那辽军副只觉一双手臂都舞得酸痛,而封亦依然还是面不改色,气若游闲。
于是,那辽军副将一咬牙,决定一鼓作气将封亦拿下。
那辽军副将一声大吼,策马疾驰奔向封亦,在与封亦交错而过的那一瞬间,突然一拉马缰,策马围绕着封亦转圈,而手中狼牙棒一顿挥舞猛如虎,照着封亦头部就是一顿猛打猛敲。
封亦假装手忙脚乱,一阵左挥右挡,仿佛是拼尽了全力才堪堪招架住。
如此各自出手二十余招后,那辽军副将已然精疲力尽,手中狼牙棒再也拿捏不住,脱手飞出。
封亦侧身偏头,那狼牙棒就从他鼻子前方飞过,足足飞了两丈远后才落在地上。
封亦心中叹气,暗道:“惭愧!此人也太不争气了,一百招还不到就撑不住,居然自己落败了!”
事实上,并非这辽军副将太差,而是封亦太强了。毕竟,这辽军副手中挥舞的可是三四十斤重的狼牙棒,一般人舞个一两下都会手臂发酸,而这辽军副将居然能舞一柱香的功夫,这已经算是非常难得了。
萧定山眼看着这副将一顿猛攻,以为马上就可以将这个自称雁门关主将的年轻人拿下,却不想突然间兵器会拿捏不住而飞了出去,心中大感惋惜。
于是,萧定山抽出自己腰间的一把佩刀,大喝一声后朝那副将掷了过去。
那副将骑马往前一冲,顺势接住刀柄,这接刀的动作倒也干净利落。
封亦退后三步,不但没有乘胜追击,反而任由那辽军副将接住佩刀。
封亦所不知道的是,这一举动让赢得了萧定山心中的一声赞叹。
萧定山心中忍不住暗道:“此人年纪轻轻,武功倒也还算过得去,更难得的是这骑士精神。不过,就这武功,能成为大宋的武状元倒不见得。难道这大宋都没有武艺高强之人了吗?或许,这小子根本就不是雁门关的主将!”
由于封亦真实武功实在高那辽军副将太多,以至于萧定山竟然没能看出封亦是故意隐藏了实力。
那辽军副将接过佩刀之后,策马调头,再次朝着封亦奔了过来。
封亦站立不动,等那辽军副将杀将至面前时,一个侧身避过战马的冲击,然后迎着那辽军副将手中大刀劈了过去。
但见一阵火光四溅,又听一阵刺耳的金属撞击声。
封亦感觉手中柴刀突然变轻,心中大异,忙后退两步,定睛看向手中的柴刀,这才发现手中的柴刀已经被削去了半截。
封亦猛然反应过来,原来这萧定山扔给这辽军副将的佩刀居然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