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这么丧心病狂吗?
两位警官,我再次重申一遍,我懂法律,我也有律师,杀人是要坐牢的,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吗?至于北原夏树,我看她这大半年的心理医生算是白看了,或者说她得的压根就不是什么抑郁症焦虑症,根本就是妄想症吧!”
看来北原苍介这一次已经彻底地撕开了自己的伪装,丝毫都不想再掩饰他对北原夏树深深的恶意了。
林真一看着他那双充满怨恨的眼睛,如果此刻北原夏树也在场的话,北原苍介估计连直接跳起来掐死她的心都有。本该最亲近的爱人,一朝翻脸,居然会变成这副模样。
日暮俊介接着问道:“北原先生,既然你这么想挽救和帮助你的妻子,那么在你们分居之后,你有没有经常和她联系呢?她有抑郁症,你难道就不担心,她独自生活有可能会加重她的病情,一时想不开自杀呢?”
北原苍介一惊,自从他把丙烯酰胺放到北原夏树家之后,那个家对于他来说,就像是毒气室一样的存在了,他怎么可能会去呢?
他只能无力地狡辩道:“日暮警部,我刚刚也说了,我和她分居快一年了。分居后没多久,北原夏树就把家里大门的门锁都换了,钥匙都没有给我准备一把。她既然不想我出现在家里,我又何必去骚扰她呢?”
说着说着,北原苍介心头火起,又开始口无遮拦了起来:“这女人真是搞笑,徐娘半老,她还以为我多稀罕她似的。
后来,我看她不让我去她家,那我就打电话约她出来,或者去她家摁门铃。结果十次里面有八次,她电话不接,门也不开。日暮警部,你倒是说说,我还能怎么去关心她?”
日暮俊介和林真一对视了一眼。北原苍介看到他们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不免着急了起来:“两位警官,你们不能因为我是教化学的,就一直对我戴着有色眼镜吧。你们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我把丙烯酰胺粉末放在她卧室里的呢?”
林真一立刻就抓住了他话里的破绽:“哦?原来这些丙烯酰胺粉末是在卧室里被我们找到的吗?北原教授,日暮警部刚才说了是在家具后面,好像没说是在卧室里吧?您倒是挺会猜的,随便这么一猜,就一猜一个准。”
北原苍介一惊,他仔细地回忆了一下,但是实在想不起刚才日暮俊介说的话了。
他看着林真一认真的眼神,不知道对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还是在试探自己,连忙打起了哈哈:“哦?是吗?那我可能是听错了。两位警官毕竟年轻有为,耳聪目明,我可已经是个半百老头了,会听岔听错,那也是常有的事。”
日暮俊介已经不想再看他继续装疯卖傻,坐直了身体,严肃地说道:“北原苍介,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现在愿意把你做过的那些事都说出来,我可以酌情写上你有自首情节。机会只有这一次,你好好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