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蕊看着母亲嫌弃的样子,不高兴地说:“妈,二哥走了,我二嫂看看相片怎么了?你干嘛要这样啊!”
“要看回家看去,别在外面丢我们贺家人的脸!”方佩清瞪着女儿,沉着声音说。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贺锦星皱着眉,生气地说:“妈,二嫂伤心,怎么就丢脸了?难道你要她像你似的在儿子的葬礼上与别人谈天说地的你就高兴了?”
“老三,怎么跟妈说话呢?”贺锦鸿走了过来,不悦地朝贺锦星问。
夏栀气的胸口起伏,眼神冷冷的瞪着方佩清,“我丢脸吗?我哪里丢脸了?你不喜欢锦南,从小到大,你从未给过她母亲的关怀,就连他死了,你都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心难过,是你在给贺家人丢脸!”
“当年你们大人之间犯的错,跟锦南一个小孩子有什么关系?他对你孝敬恭顺有加,你却对他没有容人之度,从未给过他爱,让他在扭曲的家庭里成长起来,你们都对不起他!”
“现在,他死了,你们都高兴了,再也没有他这个外人了!你连装都不想装了。你别忘了,你也有儿女,你也是当妈的人,你就不怕有报应吗?”
方佩清气得脸色涨红,手指哆嗦着指着她,一句话说不出来。
“锦鸿,把相框给我抢过来!”她颤着声音喊道。
夏栀把相框紧紧地抱在怀里,看贺锦鸿过来,大声喊叫:“你别过来!”
她对他又怕又恨,身子不由地退后,眼睛朝贺锦星求助。
其实,不用她的求助,贺锦星也已经过来,挡在了夏栀身前。
“大哥,能不要逼二嫂了吗?她只不过就想看看二哥相片,和二哥好好地说两句话,前后也不过十分钟的事,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贺锦星暴躁地大声喊道。
宾客们早就在看着他们了,后面来吊唁的人站在一起,相片不在,也不好鞠躬。
贺战霆与贺慧珠听到声音,也都过来了。
“老三,怎么了?”贺战霆问。
贺锦星从胸口里吐出一口气,转过身子不想再说。
贺家蕊气得大哭,“爸,二嫂拿着二哥的相片想跟他好好说会儿话,可妈和大哥都不让,非要让二嫂把相片放回去。就说几句话,都不行吗?她老公都没了,他们干什么还这样逼她!”
夏栀也再忍不住了,哇哇大哭,精神几近崩溃,突然像疯了一样,把相框往蕊蕊怀里一塞,朝着贺锦鸿身上就扑了过去,似是豁出去了一般,双手抓着他的头发使出全身的力气,绝望地大喊着:“贺锦鸿,你把我老公还给我,你把锦南还给我!”
贺锦鸿毫无防备,猝不及防地被抓住头发,大骂了一句,就要去掰夏栀的手。可不知她怎么竟然能攥得那么紧,整个人如疯了一样,又嘶又吼,如头发疯的母狮。
脚下踉跄,两人摔倒在地上。夏栀趴在他身上,失去理智,朝他耳朵就使劲地咬了下去,贺锦鸿疼得一声闷哼,眼中划过怒意,大手一挥,把夏栀给推倒在地。
夏栀产后虚弱,趴在地上喘着气。只是,在贺锦鸿站起来之前,她又猛地扑上了他身上,双手掐着他的脖子,大有要与他同归于尽的架势。
“贺锦鸿,你还我老公,你还给我!”夏栀只敢一遍遍地重复这一句话。
贺锦鸿被她掐着脖子,并没第一时间去反击,而是眼睛落在她瘦骨嶙峋的手腕上,心蓦地一疼,又眯眸看着她苍白瘦削的小脸,毫无血色,早产让她亏了气血。
夏栀,值得吗?他讥讽地扯了扯嘴角,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对她的心疼,还是她对贺锦南的执迷不悟。
“你还笑!”夏栀咬牙切齿,手上又用了力。
方佩清气得伸手打骂她,让她从贺锦鸿身上起来。贺锦星与贺家蕊也都去拽她,叫她冷静。
就在这乱作一团的时候,突然,一道清冷,带着戏谑的声音在大堂中响起。
“没想到,我的葬礼如此热闹。”
在场的所有人朝着声音看去,随即都倒抽一口凉气!
“二哥……”贺家蕊喃喃出声,不敢置信。
骑在贺锦鸿身上,双手还掐在他脖子上,头发松垮地歪在一边的夏栀,在看到不远处进来的人的那一刹,心神恍惚,身子前后晃了晃,手,缓缓地松开了他的脖子,慢慢地站了起来。
贺锦南看着眼前的女人,眉心重重一跳,她的脸,与梦中那张模糊的脸,重合在一起,完美的结合出眼前的人。
在场的人有的害怕,有的惊奇,稍稍后退,都在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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