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苏沐,一定是苏沐,臣妾宫中今日并无他人来,苏沐来了,臣妾就觉得怪怪的,她就站在妆台前,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弘仁抽出手,眼神瞬间冰冷下来,像是严冬里往外破出一盘水,瞬间结冰,更像是她的话语激醒了一直沉睡的狮子,冷道“你可亲眼看见是惠贵人所为?”
柳夕颜毛骨悚然,跪地道“臣妾虽未亲眼瞧见,可她行为怪异,臣妾与她在国子监时就有瓜葛,何以会来我宫中小坐,分明是有不轨之心”柳夕颜手指着妆台续道“她就站在那里,说这妆台与臣妾最配的鬼话,臣妾记得,她抚过臣妾的梳子,一定是她,皇上一定要替臣妾做主。”
弘仁坐到椅子上,闭目道,“惠贵人抚过你的梳子,你的胭脂就出了问题,这样的逻辑,你是在朕面前无理取闹么。”
柳夕颜一下子坐到地上,泪水直流,也辨不明白,说不出话来了。
弘仁问道,“秦太医,柳贵人的病能不损丝毫的医好么。”
秦太医答道,“常人三五人就可用药恢复,小主的肤质较为敏感,怕要有些时日才能复原。”
柳夕颜听之能复原,便露出了笑模样,再看弘仁的态度,瞬间愁容满面。
弘仁越想越觉得不可轻易坐罢此事,皇宫圣地有太后,有皇后还谁人有胆猖狂,道“去查,谁到内务府领过此物”
张凝冶怠慢不得,来到内务府与内务府帛总管说了个大概,帛总管跑去拿来清单片刻未有迟疑,奉给皇上,道“每一笔发放奴才都一笔不落的记录着,这红痱粉不常用,奴才记得清楚之前柳贵人派人领过一此,在无其他人支取。”
柳夕颜哑口无语,蜷缩的坐在哪里。
弘仁拍案大怒,“不说这是不是苦肉计,害珍妃的人错不了是你?”
柳夕颜十分危怕,爬跪在弘仁面前,哭诉道“皇上,那不是臣妾做的,一定是珍妃自己误用所致,和臣妾无关的,臣妾领取红痱粉是要出去院落中的青苔,没有它意的。”
弘仁极度厌烦女人之间的小心思,在自己面前都是冰清玉洁不惹尘埃的主子,背后却做得此等勾当,实属可恶,弘仁抑制着情绪,温声道“一,珍妃这件事,出了朕与惠贵人无其他人知晓。二,你看一下你领红痱粉的日子,哪里还有青苔。”
柳夕颜停止了了哭声,懊恼是自己疏忽了,自己应该先装作不知珍妃被自己陷害的事的。现在悔不当初。
弘仁要走,柳夕颜不肯,抱住弘仁的长腿,恳求道“皇上,臣妾是无心之过,念在那三日臣妾服侍您的情份上,就原谅臣妾这一次罢,臣妾保证在不就犯。”
弘仁没有丝毫的动容,执意要走岂是柳夕颜能留的住的,弘仁冷道,“朕对你本就没有一分怜惜,是你父亲千方百计要把你留在朕身边,你就应该知道日后苦楚,可你若不做坏事,朕或许还能给你一个孩子,可你不顾她人,怕是难为人母了。”张凝冶与帛总管随皇上脚步而走,秦太医留下药方也不便就久留,道“小主要按时按这个方子服药,微臣告退。”
柳夕颜手颤抖的厉害,看着弘仁远走的身影,苦笑自己,“是啊,我千方百计要进宫,如今看来是自己错了,倒是宁愿嫁给死去的八王爷。就是守活寡,也比现在好受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