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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梦璐去皇家寺院已经两日了,众人皆知,这是太后惩罚她的善妒。
乾清宫门前,刘大学士叫住了苏沐,叩拜道:“元嫔主子颐安”
苏沐忙叫苏安拉起了他老人家,敬道:“您年事已高皇上免去您的跪拜大礼,更是无需跪我,若是有事您不妨直说”
刘大学士一脸的惭愧,缕了缕全白的胡子
“皇后她性本纯真善良,善妒也无非是女子的通病,就算在别人的眼里,再是错,老臣也是希望自己的女儿好。昨日我去看望皇后,皇后说,是元嫔您给她出的主意。”
苏沐笑了笑,道:“皇后娘娘在太后那里说她探望我时,我给她献的计策。可众人皆知,我生病时皇后娘娘从未看望过。”
苏沐这样说来也不算说谎,她是来看自己有没有掉胎,并且除了贴身丫鬟没有带任何人来。
刘大学士哀叹一声:“如今我年事已高,在世间的时日不多了,若我故去怕皇后娘娘的位置也不保。老臣恳请元嫔,日后不管皇后娘娘犯了何过错都要饶她一命。请看在老臣为国操劳一辈子的份上,恳请元嫔答应老臣。”
看见刘大学士,苏沐不禁想到自己的师父,心一软便答应了刘大学士。
待苏沐转身走了之后,恭灵悄声地说:“要是小姐不答应,看刘大学士的架子是会长跪不起的。”
“刘大学士一生为国操劳,为君分忧。若是不答应他真的是于心不忍。老年得女,我理解一下。”
恭灵小心翼翼扶着苏沐上了石阶。
“府上传来的消息,史答应的哥哥史振邦在输送军粮在途中出了差错,相爷的意思是问要在皇上回来之时帮着说好话还是奏一本,或是中庸。”
“史家自从史答应入了宫,行事嚣张的很,自然要上奏一本,军粮事关重大,他足以当诛。”
军粮出事,弘仁闻询回宫。
苏胜奏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史振邦疏忽大意,对于粮草不予重视,才导致护送队伍人员散漫,差点被胡人劫走。史振邦之过,罪可当诛。”
史靖芳吓得面色惨白,虽说犬子犯错,但也罪不当诛啊
不等他辩解,蓝大人已经附议。
史靖芳跪地道:“皇上,犬子是有错,可以及时弥补,还请皇上往开一面啊。”
蓝昱格奏道:“若非是苏相二公子前去相助,怕前往战线的粮草,还没出关东,就被胡人掳走。如此特殊时期,若不杀一儆百,怎样能大众一心啊”
史靖芳气的差点背过气,半天才道:“蓝大人竟也附议苏相,以前水火不容的两家,如今因为联姻了,就可一同欺人头上?”
文相柳言序见史靖芳激动异常,给史靖芳眼色,叫其不要失言,史靖芳懊恼的不在多说。
文相道:“此事也也未必传到前线,若是处死史大人的犬子必会弄得朝中人心惶惶,也非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不如给史振邦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吧。”
弘仁抬起眼,冷道:“将功赎罪?听闻史大人的长子在丰州一带瓜分了不少了良田,回京也不加收敛。”
史靖芳扑通跪下,惶恐至极,:“皇上,这非属实,犬子虽非治国大将,可以饱读诗书啊,段段不会做此啊,还望皇上明察啊”
弘仁将奏本扔到地上,怒道:“你自己看。丰州的百人联名奏本。可还有疑义?”
史靖芳跪爬着拿起奏本,看着句句的批评,字字见血,一下子瘫倒坐地。
这些事都过了两年怎么还会有人知道?本以为叫儿子回京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可事情竟然败露了……
弘仁拂袖而去。
史靖芳拉住苏胜的袍角,沮丧着脸道:“相爷,你我同朝为官几十年,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今日这样的至老臣于死地,真不知我史家是哪里得罪了你?”
苏胜本武将,双手一用力甩,扥的史靖芳一个前趴
苏胜浦了浦官袍,指着史靖芳道:“不知道?回去问问你女儿对元嫔做了什么吧!”
大殿空剩史靖芳一人,趴到在地,他心知自己的女儿是怎样的为人。
这事多半是她惹了元嫔,诶。
诗涵研着磨道:“沐沐,你说皇上会怎样处置史振邦呀。”
苏沐落笔,盖上代皇后印章,微笑道:“弘仁并没有外人眼中的那么冷血,定会给史振邦将功赎罪的机会,前提是没有看见沈大人的参奏。”
诗涵靠近苏沐的脸,嘻嘻的道:“皇上为太子的时候,是多么的冷酷无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不也说,太子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吗?怎么这会说皇上不冷血了呢!”
苏沐忍俊不禁,盯着诗涵的坏笑,不知说什么是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