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冬季,鹅毛大雪肆虐着,雪片铺天盖地,一片、两片、三片……
伴随着飙风,那鹅毛般的雪片上下翻滚,婆娑起舞。
耶律李胡的双眼被雪片打得睁不开了,哪知一个不小心,裘皮帽子滚落老远。
耶律李胡追赶着,渐渐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岗。他捡起裘皮帽子戴在头顶。因为寒冷他抱起双肩,仰望不停地大雪,竟然骂骂咧咧。
“它娘的,什么鬼天气”?
大哥耶律倍见此情景叮嘱一番。
“三弟,外面风大,小心着凉,可别再吹跑了帽子呦”。
哪知耶律李胡竟有些气恼,对耶律倍抱怨着。
“大哥,父王是不是吃错了药丸?风雪交加之天气,咱们本应射猎烧烤,尽享美味儿。可父王却偏偏让我们到这荒郊野岭来砍柴,大哥,你说父王可气不”?
“三弟,休得胡说!父王是要锻炼吾等意志,也好适应早日独立”。
“什么”?耶律李胡瞪大了眼睛。
“让吾等早日独立”?
“是啊,父王正有此意”!
“父王坐拥北方天下,金山银山,牛马成群。吾等几辈子也花不完的,父王何苦要逼着自已的儿子锻炼呀?这些下人们做的粗活理应由下人去做,父王难道老糊涂了”?
“三弟,你还小,父王的一片苦心你尚且不能完全理解”。
“这败家天气,兔子不拉屎的山岗,都快要把弟弟冻死了,大哥,我哪还有什么心思去理解父王之苦心呀”?
耶律李胡懒洋洋地打了一个肥大款式的哈欠。
“大哥,这破天气,真令人受不了。我先回去了,你们哥俩玩吧。拜拜”!
“三弟,三弟”!
任凭耶律倍喊破了嗓子,耶律李胡头也不回向山下走去。
耶律倍只好无可奈何地看着耶律李胡下山。
在下山的路上,耶律李胡伸手捡了几根柴草,马马虎虎地夹在了腋下回家了。一边走,一边丢,到了家中,柴草所剩无几。
“二弟,我们分头去捡柴吧”。
耶律倍上山精心挑选了较干而且长短相近的柴草,将这些柴草捆扎得结结实实,冒着风雪背回了家。
耶律德光满身的力气,将遇到的柴草统统打成捆背了回去。虽然不论长短,但是数量却非常之多。
耶律阿保机思真想告诉述律平自己对三个儿子的测试。
“长巧而次成,惟三子李胡较二位兄长相差甚远”。
可述律平却不以为然。
“图欲(耶律倍)虽贵为皇长子,但其只好舞文弄墨、崇尚汉学。陛下,为了大契丹国江山社稷考虑,皇权他是应该回避的啊”!
“天后,请不必多说,多说无益。本王已吩咐下去,这几日即将举行敕封皇太子大典”。
“陛下是说,就要敕封图欲为皇太子”?
耶律阿保机点了点头,便去了萧大妃寝宫。
第二天一早,耶律小哥正在为述律平梳头盥洗,属珊军匆匆来报。
“报,天后娘娘,皇子耶律德光前来求见”。
述律平一惊,心里早已明白了几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