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已过,天已经大亮。
傅纪言正迷迷糊糊地做着美梦,梦里的她好像感觉自己是拥着着慕容敛歌入睡的,感受着怀中之人那柔柔的身子,竟不由地更加用力地蹭去。而事实上,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也确实这样做了。
慕容敛歌醒来之后,便发觉傅纪言不知何时,手臂已经轻轻地攀上了自己的身子,环至腰间。她记得明明昨晚睡觉的时候她们隔着很远的,怎么早上起来,这人竟然隔着自己这么近。对,一定是这人趁自己偷偷不注意挪到自己身边的,不错。本来慕容敛歌看到这番情况是欲将傅纪言踹下去的,但想了想,才忍住了欲发作的脾气。毕竟慕容敛歌知道傅纪言也是个女子,女子和女子之间应该没有什么谁占谁便宜这样一说,慕容敛歌起初是这样单纯的想着,否则按之前的举动定要算她吃了傅纪言的豆腐吧。遂脸色阴着,一脸嫌弃的将傅纪言的爪子扔开,撩起床幔,朝窗户处眺了眺,见天已经大亮,才知道卯时早已过去,他们居然起的如此之晚,恐怕嬷嬷和丫鬟们早已经在外等候多时了。
思及此,遂赶忙下床准备将喜服换下,又瞧了瞧依然在床上熟睡着的傅纪言,嘴角弯弯,显得可爱而恬静,像是做了好梦一般。突然觉得这样的纯真和阳光之感在那人的脸上有些刺眼,心中颇生起异样,慕容敛歌赶忙摇了摇头。真是跟这傻子呆久了,居然有些他想,随即恍然一下,嘴角有些坏笑望着傅纪言,悄无声息从枕下掏出了她那常年随身的匕首,轻轻抓起傅纪言手臂,撸开衣袖,迅速一划。
陷入美梦中的傅纪言突然感觉手臂上倍感疼痛,从睡梦中惊醒,吃痛叫了一声,倏然睁大眼睛,便看到自己的手臂上赫然留下了五寸长的口子,鲜血滴在了喜褥上仿佛如同盛开的花朵,娇艳欲滴。又看到慕容敛歌手持匕首,紧紧地按住她的右臂,让她动弹不得。傅纪言才明白过来,分明是郡主用匕首伤了她,傅纪言再傻都知道,现实中的郡主怎么可能像梦中一样温柔呢!
忍不住手臂上传来的阵阵疼痛之感,傅纪言欲大叫起来,慕容敛歌见状怕惊动了外边的丫鬟,赶忙紧紧捂住她的嘴巴,不让他发出声音。在傅纪言耳边小声道:“嬷嬷和丫鬟一会进屋,定会检查我们的。”显然慕容敛歌欲言又止,把“落/红”一次省略了,但是脸上仍然有了些许红润之色。
傅纪言并非未经人事,她自然知道慕容敛歌指的是什么,看着喜褥上的那抹鲜红,也羞红了脸。但令她更郁结的是,为什么无论在现代还是在古代,受苦的总是她呢?
慕容敛歌见傅纪言一脸可怜和憋屈的表情,那明亮无比的眼睛中分别有泪珠在涌动,要是不想法子的话,恐她真的又会哭出来。慕容敛歌是领教过傅纪言哭的本事的,又低下头去,见那手臂上除了刚才的划痕,旁边赫然而立的那已经结痂的牙印,心中一颤,那牙印是当日傅纪言再青邬山救自己时候咬伤的,为了救自己,她那么怕痛的人居然忍住了疼痛。慕容敛歌突然心生怜惜,有些愧疚,赶忙从柜中找出纱布和止血药来,轻柔地将傅纪言手臂抬起来,小心翼翼地为她上了药,包扎了一番,动作温柔地连她自己都未曾发觉。
傅纪言看着这样的慕容敛歌,如此温柔,难道真的是嫁作人妇的关系,敛歌居然也有如此温情的一面。只觉有些不可思议,手臂上也觉得不那么痛了,痴痴着望着眼前这个温柔可人的慕容敛歌。要是这样的郡主再来两个,多么好啊!傅纪言又发癔症了。
待两人都将喜服换了下来,穿戴完毕,慕容敛歌这才开了门,发觉嬷嬷跟丫鬟们已经站在外边候着,又见外边艳阳高照,真是日上三竿了,有些难为情。沉默不语,侧了身去,让嬷嬷和丫鬟们进了门。
嬷嬷进了门,第一件事就是向床前走去,见床上狼藉一片,又掀开被褥定眼瞧了瞧那喜褥上绽放的鲜红的花朵,见两人脸上红晕未散,立刻眉开眼笑,喜上眉梢,笑眼盈盈地遣了丫鬟赶紧收拾喜床。
傅纪言和慕容敛歌被嬷嬷和丫鬟们调笑般的眼神看得很是不舒服,彼此都知是为什么,但又没办法解释,不由得羞红了双颊。在两人对视上眼神的那一刻,居然羞怯地各自移开了双眼。引得小丫鬟们又调笑了一番,府里的人都知道了先前的事情,不由地心里嘀咕道,“这郡主跟郡马爷不是早在一起了吗?现在害羞个什么劲啊。”
“也有可能夜夜胜新婚呢?”旁边丫鬟挪用道。
……
傅纪言顺利成章地成了后燕国敛歌郡主的郡马,又冠上了燕亲王义子的名号,自然是摇身一变便凤凰。为了能够匹配郡主的身份,慕容徇向皇上请求赐了傅纪言校尉一职,位列四品。实际上军督校尉对于傅纪言也确实是个美差,她只是名誉上挂着官职,实际上坐着与官职毫不相关的事情。自然慕容徇也不会给他安排有实权的职务。
可是傅纪言却把成亲之夜,慕容敛歌与她说的话听了进去了。敛歌希望她能优秀起来,那她要努力才行,尽管他的职务并未有什么要做的,不如多读点书好了。傅纪言是这样想的,有事做总比没事做好,于是乎,傅纪言便在这个“虚职”上恪尽职守起来。
……
未央宫,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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