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的仆人(51)陷落于……天界(中)

兴趣的，是她体内的那种青色能量光体。

    “杀死你确实很容易。就像杀死那个灵妖一样容易。”拉斐尔的笑意越发温和起来，他伸手抓了一束眼前的黑色长发，微微笑道：“那个可怜的灵妖，他可是第二次被撕裂成了无数灵元啊……真不知道这一次，他是否还能幸运地重聚灵识呢？”

    天韵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她不想看到拉斐尔这张伪善的脸庞。更不想听清他刻意述说辛灵体破碎的可怕事实。然而，眼底仍旧无可避免地涌起了一阵又一阵的酸涩滋味。这久违的悲伤感觉。如同当初眼见父母惨死时，却始终不愿去面对的自欺欺人。

    “其实。灵体在瞬间破碎并算不得可怕。”拉斐尔丢开了指尖的黑色发丝，微微笑道：“听说过天界的刑罚吗？那远比魔界更为冷酷。知道天界是如何惩罚被捕的堕天使的吗？并非只是简单的死去。那对于他们而言，不过是一种解脱。”拉斐尔略顿了顿声，继续说道：“对于那些被魔鬼污染了灵魂的家伙，我们最常用的，是一种灵界特有的小虫子。这种虫子与地界的食灵虫非常类似，但它们要更为小巧的多。大约只有……半个灵元左右的大小吧。”拉斐尔用手指笔画了一个缝隙般的大小，笑着说道：“我们会把这种灵虫的卵，植入那些堕天使的灵体本源之中，原本数量只有一到两只的灵虫虫卵，会慢慢地吸收灵体本源中的能量，然后在灵体内快速地繁衍。直到……每一个灵元内，都被寄生了一只灵虫。呵呵。想像一下吧。灵体内的每一个灵元内，都有着一只寄生的灵虫。为了存活下去，必须不断地吸收新的能量来养活这些小家伙。不然的话，它们就会吃掉你的每一个灵元！……那可不是被丢入地界尸海的灵元素，而是彻底得被吃净消失！……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那意味着，真正的彻底的死亡！……永远也不会有复活的机会。”

    拉菲尔看了一眼闭眼沉默的天韵，继续说道：“所以。我不会杀死你。我会让天界的研究人员，将灵虫的卵植入你体内。这些灵虫，大约在7天内会长成成虫，然后进入繁衍期。而成虫一般的产卵数量为200到300个。也即是再过了7天左右的时间，你的灵体内，会有200－300只成年的灵虫，这些灵虫也会进入接下来的繁殖期……如此类推，当灵体本源内的空间无法容纳这些灵虫时，它们便会开始在你的灵体内蔓延，寻找到灵元作为它们的巢穴。我们曾经做过有关灵虫寄生体的存活试验，数量为一千的堕天使，在灵虫寄生的状态下，在没有后续能量补给的情况下，他们中间只有不到1%的数量，能够存活过两个月的时间。至于恶魔，你是第一个实验品。所以，我将会非常的期待，你给我们一个令人惊喜的实验结果。”拉斐尔的语气始终都带着淡淡的愉悦，如果不去深究他话语中的内容的话，或许会以为他是在向天韵说着一些非常有趣的事。

    天韵依旧紧闭着双眼，完全无视拉斐尔所说的一切。拉斐尔看上去也不生气，他笑着伸手轻拍了下她的小脑袋，如同他眼前的只是一个可爱的孩子，而他并非对她有任何的恶意和伤害。

    “小家伙，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来思考这个有关生死的严峻问题。好好想想吧。其实你完全可以好好地活着。只需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就可以让你拥有圣光的力量。只要你愿意，你便可以放弃恶魔这个糟糕的身份，而成为上帝的使者，光明的象征——美丽的天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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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斐尔走的时候，天韵仍旧不愿意睁开眼睛。

    虽然她尽力去无视拉斐尔所说的一切。但她仍旧听清楚了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她完全可以想像那种残忍的刑罚有多么的痛苦。但她却丝毫不感到害怕。

    时间慢慢的流逝着。天韵不清楚时间过的有多快或多慢。她在洞悉了拉斐尔的目的后，就决定放弃一切的挣扎。她只是默默地闭上了双眼，平静地回想着瓦沙格的一切。他的微笑——虽然大叔确实不怎么爱笑。他所说的话——虽然大叔的话实在是不多。还有他唯一一次，在伦敦眼顶端，在她的偷吻之下，露出的那略带可爱的失措神色。

    …………

    在回忆的美好时光中，时间似乎过得特别的快。

    当天韵第二十三次回想起瓦沙格的笑容时，拉斐尔再度出现在了这个空洞的白色空间之中。

    天韵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便是再度闭上了眼睛。

    “怎么样，小家伙。有改变主意吗？”

    沉默。天韵选择了沉默。无需任何的回答。她绝对不会答应拉斐尔的任何条件。

    “这样吗？那真是太可惜了。”

    在拉斐尔略带失望的话语声中，一个美丽的女天使走到了天韵的身边。而她的右手上，拿着一根如发丝般的金色细针。

    “好吧。既然如此，克罗蒂亚，开始手术吧。”

    随着话音的落下。天韵感受到了一根尖锐物刺入了她的灵体之中。当灵体被生生破开时，难耐的痛苦让她不得不正视所遭受的刑罚。微睁开眼，拉斐尔站在不远处，微笑着看着一名女性天使，除了那根刺入灵体内的金针外，她正在用不知名的金白色光束切割着她的胸口。

    天韵死死地咬着牙，不让痛苦的呻吟声泄露而出。然而，她却难以控制灵体的自然反应。痛苦地颤抖着身躯，在无意垂眼间，她还是看见了那名女天使手中拿着的类似玻璃的器皿。在那个器皿中，摆放着两个米粒大小的白色虫卵。而透过蛋形的虫卵，天韵依稀能够看到其中的一条细小的黑色虫体在蠕动着身子。

    想到这些虫卵即将被植入灵体本源，天韵就觉得一阵恶心。她再度闭上了眼睛，五指紧紧抓着掌心，狠狠地咬着嘴唇，直至因过度疼痛而陷入了昏迷。

    “拉斐尔大人，植入已完成。要立刻取出灵体本源的青色能量体样本吗？”被唤作克罗蒂亚的女天使用询问的目光看向拉斐尔。拉斐尔点了点头道：“取出吧。取十个样本体。上一次伊比利斯得到的能量体样本实在是太稀少了，完全无法用于小规模实验。这样吧，你每隔两天，就来取一次样本体，数量为5－10个。根据她的存活情况来判断具体获取的样本数量吧。”

    克罗蒂亚犹豫了一下，在取样本的同时，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植入灵虫的话，或许会消耗这种青色能量光体吧？难道不应该就这样将她囚禁在这里，直到没有任何可取的样本时，再杀死她吗？”

    拉斐尔笑着摇了摇头道：“灵虫必须植入。我非常好奇，在这种特殊的能量光体的滋养下，灵虫的存活率和繁殖速度。或许，会产生新的变异也不一定。至于她的生死……我还想留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