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示意,随即出面承认道。
“秦谷主说得不错,我们确实是金鹜之人,这位求药的容小子并非皇室之人,只是这金鹜万千黎民百姓之一,望秦谷主施药,救人一命,感激不尽!”
秦恪拍了拍手,他笑道,手中天梯再次推出去。
“生死谷之人无仁慈之念,尤其金鹜之人,不救。”
容清源二人的脸色难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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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容清源的提议与霍明铮的授意下,沛云等人在明景城内散布“户部尚书佟连舟贪污十箱赈灾白银,害死了明菽城百姓”的消息,那传闻说的是有板有眼,连那佟连舟的小妾买了多少首饰衣裳都说得一清二楚,令不少寒门书生、穷苦百姓怨声载道、内心胆寒,纷纷上书请愿。
得知消息的霍祖恒更为震怒,他立马派人调查佟连舟,果不其然从他那“十箱白桃”中翻出了消失的部分赈灾银,在众侍卫抬走灾银时,那怀了孕的小妾还哭哭啼啼,抱着那些金银首饰不撒手,更是让霍祖恒对佟家上下失望透顶。
“佟连舟啊,佟连舟,寡人命你为户部尚书,你不仅不守住国家的钱袋子,反而凿百姓的命根子,罢了罢了,你这身家便通通赔给灾民,寡人谅你以往劳苦,留你一条性命,责令你永世不得在朝为官……”
“陛下开恩——”
佟连舟摘下了头上的乌纱,老泪纵横,那笔银子数额庞大,哪里是他区区一个户部尚书能独吞的?十箱白银里,五箱都供奉给了太子殿下霍明晖,他本想鱼死网破供出太子,然而霍明晖却早早留有后手,把持着他全家老小的性命,生生让他忍辱负重,背下罪行。
而险险避过灾祸的霍明晖也在东宫之中筹谋,这件贪腐案让霍祖恒有所警觉,连带着他也被严密查勘,以往下面的人孝敬的财物少了不少,这让霍明晖极为憎恶惹事的容孟,他不是没有怀疑过霍明铮从中作梗,但听闻他去西阴山为容孟寻药,怕是没心思与自己相争。
霍明晖恨恨地派出死士再去容府刺杀容孟,然而霍明铮此次早已留沛云守护,众死士徒劳无果,更是让霍明晖气得摔了满桌子摆件儿。
“太子殿下,您何必如此焦虑。”进东宫求见太子的梁飞羽镇定地拾起地上的铜器,道。“殿下,您是陛下亲子,只要没有越过天去的错误,陛下哪里会轻易动您呢。”
霍明晖勉力冷静下来,他状似无意地岔开话题,迎向梁飞羽,嘴上言谈亲切。“飞羽说得极是,快快上座。不知梁相近来身体可好?”
“父亲一切安好。”得太子如此高看、优待,梁飞羽有些得意,毫不设防地将梁英嘱咐的话说了出来:“父亲说了,太子殿下福泽深厚,此番定能化险为夷。而且……太子可知宁瑞王去西阴山一事?”
霍明晖点点头。“听闻二弟前去为容大人寻药,这份心意倒是令人感怀,那容大人若能醒来,定会以二弟马首是瞻。”
“谁说二殿下是为容大人寻救命之药呢?”梁飞羽笑了笑,满脸快意。“只要二殿下去了西阴山,他求得什么药,目的又是什么,那就由不得他了……”
霍明晖指尖微动,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