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相领着众人入席,席间左相和太尉态度温和,却对于樊相的招揽,四两拨千斤的带过,一顿饭下来,几乎都在和樊相打太极。
樊仲几次想插话,不是被截去了话头,便是被三言两语就打发了。次数多了,樊仲也隐约察觉,左相似乎不太待见自己。
他心下隐隐不喜,却也顾忌着父亲想要拉拢左相,所以尽量忍耐着。樊季则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只是自顾自的吃着菜。
原本今日樊相和他一起离宫,还带他一起到酒楼,让他心下忍不住有些欢喜,谁知道到头来,还是为了大哥铺路。
等到酒足饭饱,左相和太尉拍拍屁股便离开了。樊相花了一顿饭钱,却什么都没有得到,只得气闷的带着两个儿子回家。
“你说樊相是不是太想当然了,之前才在御书房和我争锋相对,现在用一顿饭就想拉拢我,他当我这么好相与的?”祝锦繁一离开酒楼,便嘲讽的说道。
“不是当你好相与,是见樊季和我们走得近,想利用樊季。”太尉淡淡的说道。
“我看他想荐举樊仲才是真。”祝锦繁冷哼一声。
“他想荐举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想用谁。”太尉睨了祝锦繁一眼,双手负在身后,缓缓的踱步离开。
“小君你等等我啊!”祝锦繁喊了一嗓子,拔腿跟了上去。太尉转过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压低嗓子喝道:“说过几次了,在外面不要叫我小君!”
祝锦繁痞痞的笑了笑,一手揽过太尉的肩,钻上已经等在街旁的马车。街边转角的地方,樊相脸色阴狠的站在那里。
“回府。”樊相一甩衣袖,气哼哼的上了马车,沉声吩咐道。
樊季和樊仲安静的坐在两侧,直到回了樊府,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一回到樊府,樊季便找了借口回房,余下樊仲和樊相留在大厅。
“爹,樊季太不象话了。”樊仲怒气冲冲的说道,适才在酒楼,好几次他被祝锦繁堵得没话说,樊季却当没瞧见,竟连帮都不帮。
樊相皱了皱眉,到底没有太偏袒樊仲。如今他需要樊季,自是不会让樊仲为难樊季,因此他没有多说什么。
樊仲看父亲的脸色,也知道父亲的意思,只得将这股闷气吞下去。只待日后飞黄腾达了,绝对要将这笔帐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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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一来到云国,直奔舒子棋暂居的小院,现在时刻还早,舒子棋人还在集市。隐一来到小院前,左右张望一番,足尖一点,直接翻进了院子里。
“做什么,有门不走专翻墙。”隐一刚落地,便听见一阵揶揄的嗓音。
“隐七,你在这里挺逍遥的啊。”隐一站直身子,望着一身青衫的男子说道。
“废话少说,你来做什么?”隐七靠在门边,懒懒的问道。
“传陛下口谕。”隐一淡淡的说道,随后神色一凛,严肃的开口,“隐七,你是怎么一回事?舒子棋是陛下看中的人,你也敢动心思?”
“……陛下说了什么?”隐七敛下笑容问道。
“陛下让你琢磨琢磨。”隐一叹了一口气,如实说道。
隐七紧抿着唇,没有作声。良久,才低声说道:“我知道了。”隐一皱了皱眉,却也不晓得该怎么劝慰隐七。
“隐七,你记住,入了宫成了暗卫,就是陛下的人,其他心思都得收起来。”最后隐一只得将暗卫规训,又叮咛了一次。
“我知道。”隐七面无表情的说道,隐一见他这模样,只是在心里叹息了一声。隐七和他们这批暗卫不同,他们从小就入宫训练,原是为了保护陛下,几年前被陛下选中,现在负责打探情报。
隐七则是前年才加入。他是被训练暗卫的教头救回来的。当时隐七浑身是血,几乎只剩一口气,教头将他抬回来之后,一检查才发现,身受严重的内伤,两手的手筋也被人挑断。
原本其他暗卫以为,陛下肯定不会要这个人,却没想陛下来看过一次后,就秘密派了信任的御医,用最好的药,医治隐七。
不过隐七身上的伤太重,就算御医用最好的药调理,还是损了根本,落下病根。因此隐七无法成为保护陛下的死士,只能担任打探情报的暗卫。
隐七加入暗卫后,取名代号隐七。
打从他们成为暗卫之后,便没有了姓名,只有个代号。至于隐七原本的姓名,除了陛下和教头知道以外,其余暗卫都不知晓。
隐一虽不知隐七真正的身世,却听教头提起过,知道隐七是在祁水边被捡到的。祁水,在大祁王朝和舒国的边境上,以祁水为界,北为大祁王朝,南为舒国。
所以隐一大胆猜测,隐七可能原是舒国人。
这次陛下派隐七到云国,负责接近、拉拢舒子棋,可能就是因为他们同是舒国人。只是没想到隐七会对舒子棋起了心思。
隐一把话传到之后,没有多留,很快的就离开了。隐一走后,隐七望着空荡荡的小院出神,直到舒子棋开门的声响惊醒了他,一回神,才发现竟然已近黄昏。
“公子,今日风大,快别站在门口了。”舒子棋一见隐七站在门边,皱了皱眉说道,一边快步走向他。正想扶着他回房,却发现他衣衫冰凉,连手都冻僵了,显然不晓得已经站在门边多久了。
舒子棋一惊,赶紧将他推入屋内,看着隐七略为恍神的模样,心下有些紧张。
“我没事,你去忙你的吧。”隐七见舒子棋又是倒水,又是添火盆里的炭火,眼神复杂的轻声说道。
舒子棋充耳不闻,将屋内弄得暖和了,才坐到隐七身旁,拉过他的手,便开始细细按摩搓揉,让手指回暖。
隐七感到手指上的温热,微微的一颤,想抽回来却被舒子棋握得很紧。只得僵着身子坐在位子上,任由舒子棋动作。
屋外寒风猎猎,屋内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温情,隐七心想着,过了这么些年,眼前的人果然还如记忆中一样,体贴、温柔。……
三日后的早朝上,或许是因为樊相事先知会过的关系,凡是亲樊派的大臣,一律荐举燕归前往衡家庄,替陛下解忧。
燕归自己也请命出战,事已至此,祁煊只得任命燕归为威武大将军,率一万大军,不日启程前往衡家庄。
退朝之后,祁煊将燕归召到御书房。
“燕归,此战有几分把握?”祁煊问道。
“回陛下的话,若只是镇压衡家庄,微臣有八分把握。”燕归沉吟了一会,开口说道。
祁煊皱了皱眉,有些不满燕归的多礼,便抬手挥退了御书房内候着的内侍和宫女。直到御书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祁煊再度开口问道:“燕归,此战有几分把握?”
“……倘若樊相不搅局,微臣有八分把握。”
“嗯,这次樊相荐举你,肯定没安好心。”祁煊手指轻敲桌面,顿了顿,继续说道:“朕也不瞒你,过些时候,朕就会派燕将军到万河关。”
燕归闻言一顿,却没有多少意外的神情,祁煊轻叹了一口气,“燕归,放眼大祁王朝,竟无一人能像你,如此得朕的信任。”
“陛下……”燕归又是惶恐又是欣喜,一个帝王对自己表示信任,这应该是任何一个做臣子的人,都梦寐以求的吧。
“你又忘了,该罚。”祁煊无奈的说道,对着燕归伸出手,“过来。”
过来,又是这两个字,燕归心里一跳,脚步不由自主的走向祁煊。祁煊伸手一拉,将人抱了个满怀,埋首在燕归的脖颈处。
燕归僵了一瞬,随即放软了身子,感觉祁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颈侧,有些酥麻,又有些痒。他缩了缩脖子,却只惹得祁煊更贴近。
祁煊抱着燕归,有些情动。他已经很久没发泄了,此刻能动牵动他心神的人就在怀中,不免让他有些激动。再想到燕归即将出征,两人又要分离一段时间,就让祁煊心里生出一股不舍。
他不由自主收紧了手臂,闻着燕归身上清爽的气息,感觉下腹蠢蠢欲动。他忍不住轻啄着燕归的脖颈,渐渐的,气息开始粗重。
原本抱着燕归后背的双手,下滑到腰际和臀部,一手强势的揽着对方的腰,一手覆盖在对方的臀部上。他一边搓揉着手中的浑圆,一边将燕归的□压向自己。
燕归感觉到抵着自己腿边的灼热,脸上倏地一阵绯红,还没来得及开口,双唇便被堵住了。祁煊吻得很热烈,比之前几次都来得激烈。
没多久,燕归便双眼迷离,瘫在了祁煊的怀里。祁煊望着燕归迷醉的神情,低吟了一声,将人推倒在桌案上,又覆了上去。
这次他一边吻着,双手一边解着对方的衣物,燕归突然觉得胸前一凉,回过神来才发现,前襟已经敞开,祁煊一双手,正游移在自己的胸膛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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