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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令人不解的是,那怪物竟然直直的朝南墙跑去,到了墙边时,脑袋向前一伸,整个身子往里子一探,人就嗖地不见了!
我和老铁看得真切,不约而同地张大了嘴巴。我瞬间就凌乱了,这是搞什么呀?穿墙术?茅山道士?开什么国际玩笑!
老铁一声不吭,拉着我就往外走,一阵风一样回到值班室。进了屋砰地把门关上,然后靠在门板上呼呼地喘粗气。
“小五子,我真后悔来你这儿,你杀了我吧!这都是什么呀?穿墙术?!”
我使劲压制着心底的恐惧,故作镇定地说:“铁子不要怕!估计是人装的,来博物馆偷东西的!”
“你见过哪个贼会穿墙术的?不是鬼还能是什么?”
“靠,你别吓我!你不知道我胆子小吗?那货会说话,应该不是鬼吧?”
“不是鬼为什么能钻进墙里?墙里又是什么呢?”
“不行了,你让我缓缓!”我一屁股坐在床上,瞅着满屋子的狼藉发呆。
“哎,我说你倒是想个办法呀!”
“我能有什么办法?现在青釉瓶子没了,我必须要把它找回来!否则菊花不保啦!”
“这是个鬼,一定是个鬼!小五子你赶紧想想办法驱鬼!我就没见过长得这么丑的东西!”
我靠在铁皮柜上喘气,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刚才这一阵折腾足足有两个多小时,但是离天亮还早。也不知道这怪物还会不会出现,可问题是,我该怎么办?
老铁见我不吭声,用手捅了捅我:“跟你说话呢!你要不想办法我可走了!”
“你别走呀!你走了我怎么办?”
“那你赶紧想办法驱鬼!我想想那家伙的脸都恶心!”
我没办法,只好点头应允:“好了,五哥给你找东西驱鬼就是了。你先把屋里收拾下,也不知道那玩意会不会出现,咱们得做好准备!”
随后我和老铁把倒在地上的铁皮柜子扶了起来,又把屋子打扫干净了。这么一折腾,我肚子还真有些饿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回那只青釉瓶子,如果被馆长知道瓶子丢了,他那个火爆脾气还不得把我剐了?得赶紧吃饱肚子才行,接下来不知道要面临什么样的情况呢!
我立即进了厨房弄吃的,昨晚我炖的酸菜冻豆腐还有一些,我又加了半棵酸菜进去,然后抬头瞧见墙上挂着一条大蒜辫子。我伸手把这条蒜辫子摘下来,掰下了两瓣蒜丢进锅里,转身出了厨房。
老铁现在也安静了,坐在床上鼓捣我的电脑,我走过去一看,他正看鬼片子呢!我在他后脑勺来了一下:“真是没心没肺!咋看上鬼片了!刚才吓得还少呀?”
老铁道:“你懂什么?我要研究研究怎么驱鬼!”
“就用这个驱鬼!”我把那条大蒜辫子缠在老铁脖子上,“有这玩意就成了!”
老铁看到这条大蒜辫子一下就乐了,捶了我一拳道:“小五子你真会玩儿!这玩意行吗?”
“怎么不行?我这还有照妖镜呢!”说着我在电脑桌的小格子里取下一张光盘,用嘴吹了吹,又照了照自己的模样,“拿着这个!那个外星鬼肯定不敢近你的身!”
“你给我拿一边去!糊弄鬼呢!”
我也乐了:“就是糊弄鬼呢!
我们这么一开玩笑,气氛一下缓和了不少。但是随即,我又皱起了眉头。如今局势不明,那个外星怪物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还不清楚,它干嘛要拿走那只青釉瓶子?难道和我一样热爱美女?喜欢对着瓶子上袒胸露怀的岛国女优浮想联翩?
趁着菜还没熟的空档,我和老铁又抽着烟研究起那只石函来。刚才外星怪物伸手朝老铁要石函,说明这石函肯定来历非凡,可是为毛就是打不开盖子呢?难道真的只能一锤子下去才可以看个究竟吗?
老铁抽着烟,仍旧是哈欠连天,对我说道:“小五子,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是个什么东西?为毛要偷走那只瓶子?”
“我哪知道?我还迷糊呢!这博物馆里什么时候出了这样一个怪物啊?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去卖保险呢!”
“那你都知道什么?说来听听!”
“我就知道老陈是个酒仙,夏馆长不苟言笑,其余那些人庸庸碌碌,就像要死的样子……”
说到这里,我的心忽然一沉,额头上不知不觉冒出了冷汗。对呀,自打我一进馆来,就发现这里面有些不对劲,每个人都失魂落魄跟死了亲娘似的,只有老陈整天醉生梦死,活得那叫一个滋润。这两个月里,博物馆也一直大门紧闭,根本不对外营业,到底是搞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