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冬简昏迷的时候,想了很久。他一遍遍问自己,他能离开冬简么?
不能,他爱冬简也好,气冬简也罢,总之离不开冬简。
但他不会苛待自己。
两人想在一起,都得牺牲点什么。他能表现出高姿态,做出让步,那么冬简就必须改邪归正。他不介意在以后的日子里,费时费力,好好调/教冬简。
他的让步,冬简得以十倍百倍的改变回报他。如果他再看不到希望的话,他就会离开,彻底离开。
“我说了,敢再骗我,立刻离婚。”
“……好,我以后再不说哄骗你的话。”冬简发誓。
方安问:“那现在说说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
“我不想骗你,这事我不说了。”
“你他妈逗我玩呢是不是?”方安着急又抽了冬简一鞭子。抽完自己心疼了,手抖个不停,很想扑过去看看有没有打坏了?
“你别纠结这事了,它对你没有影响。”冬简转移话题,“方安,我做了这么多事,虽然都背着你,可有哪一件真正伤害到你了。”
方安怒火更盛:“你怎么没伤到我!要不是你耍这些卑鄙手段,我早跟你离了,现在自由自在不知道活得多好,哪能像现在这样跟你纠缠不清。”
“那怪我么?明明是因为你太爱我,根本舍不得离开我。”
“你他妈……”方安还没说完话,突然被冬简往下一拉,摔在冬简身上。冬简的手摁的他生疼。
“别说的我罪大恶极,还不是你给了我可趁之机,你可是我的帮凶呢,要追究责任,你也得负责。”
说完,冬简狠狠咬住方安的唇,血腥的味道在唇齿间弥漫,灵活的舌头很快在新地盘上占地为王。
两人的鼻息越来越粗重,方安没什么力气地推冬简,后者可是今天刚哭晕过的人,晚上不宜剧烈运动啊。冬简却不依不饶,手伸进了方安的裤子里。没有腰带,很是方便。
“好说歹说,你非得要知道那个秘密是不是?哼,我偏不告诉你,我就不告诉你,你能把我怎么着!有本事你跟我离啊,我儿子房子都不给你!”
方安:“……”之前柔柔弱弱的小冬简哪里去了?他手里可是有一张离婚协议的。不对,冬简这家伙没签字!哭晕什么的,肯定是故意的!冬简根本就不想给他那张协议。
“说不通是吧,那就别说了,直接做吧。不把你做的哭爹喊娘地求饶,老子不停,老子一夜不停。”
一夜河蟹。
***
出院之后,冬简恢复了他的丑恶嘴脸。
他决定换个战术。把他最坏的那一面呈现在方安眼前,等彻底击破方安的心理战线后,再小恩小惠地讨好,让方安重新爱上他,不,是更爱他。
这是类似于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一种心理战术。
“我说过多少遍了,写作业就好好写,任何字上面一条横线,下面一条横线,胳膊腿该在什么地方在什么地方,不能给我超了这两条横线。还有,所有字都给我四四方方写正了,横竖都要直,有一个歪的,就重写。”冬简把作业本扔桌子上,气势不输当年。
冬咚撇着小嘴捡起本子走了。如今冬简又重新成为了一家之主,他的地位就没有了,整天挨骂,做什么都要被管着,完全就是以前水深火热的日子嘛,不,比以前还难受。
他去找方安,后者正在熟练地抄写文明用语法则。
“爸爸,你管管老爸啊。他怎么就又重新掌权了?”
“我昨天跟他吵了两场,今天上午还吵来着,不管用,他现在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不吃油烟,可以吃醋嘛,吃酱油也行啊。”冬咚嘟嘴,“你就不能反抗他,他让你抄你就抄啊。”冬咚自己不敢反抗,就只能撺掇方安反抗了。反正出了事,也是方安顶上。
搁下笔,方安认真看着冬咚:“冬简说,我要是不抄,今天晚上就送你出国,我什么时候抄完了,什么时候接你回来。”
“你可以抢我啊。”
“抢不过。”冬咚实质上、名义上、户口本上都是冬简的亲儿子!
冬咚:“……你慢慢抄,抄完再休息。”
这儿子!“回来,别走。”方安把想逃走的冬咚拎回来,低声道:“我已经想好怎么对付冬简的霸道了。他不是不讲理嘛,咱就让他不讲理。他大男子主义管的宽,怕什么!我就变成个木头人气死他!”
“木头人?”
“对,我看他会不会喜欢一个没有灵魂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会很欢乐!
金主得意不了多久了~(*  ̄3)(ε ̄ *) 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