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嫣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出那个院落的,她跌跌撞撞的一路奔走,心早已被千万把利刃刺穿,痛的无法言语。
她最爱的两个人,一个已经永远的离开了她,一个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原来不过是只披着人皮的狼罢了。
最疼不过人死缘尽,可是最残忍的却是看到最初的美好在眼前腐烂,看到曾经的希望在心里破灭,化为灰烬。
是谁说:人生若只有一辈子,我便是陪你一辈子的人。
是谁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是谁说:一生一世一双人,此生定不负卿。
吾之此生,定不负卿。
哈哈,定不负卿。
“孟梓良!你这个骗子!大骗子!”
这是夏侯嫣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如此放肆的发泄着自己的情绪,她仰天而笑,那笑声带着低吟的呜咽,听上去那般沙哑和悲戚。
沉寂了十年幻梦的心,终于醒了,只是这个梦醒来时那样痛,带着遍体鳞伤的残酷和悲绝。
夏侯鸢!孟梓良!所有所有践踏过我夏侯嫣的人,你们都给我听好了。
我!夏侯嫣在此以天为誓,今生若我安好,便会笑着送你们入地狱,此生此志,永不覆灭!
风雨飘摇,本还清明的天终是迎来了又一场暴风雨,菊花残,满地伤,看不见谁的笑容已泛黄。
然而有些事,却已在冥冥之中悄悄的上演了。
天边的两道黑影立于树间,只是看着雨中昏倒的女子静默不语,浑然天成的绝顶真气在男子身体周围扩散,形成一道遮挡风雨的屏障。
全身黑袍包裹的男子言语欣赏的悠悠道:“还算是个有耐力的,竟硬撑着跑到这偏僻的地方才哭出来。”
身边蒙面的男子冷嗤道:“要属下看这女子实在懦弱,平白放着那么好的武器不用,若是属下,刚才早已将那对狗男女射杀了。”
“你懂什么,死是最好的解脱,慢慢玩死他们才有意思。”
就凭她?蒙面男子不可思议的看向雨中的女子,那小身板动不动就晕,能报复的了谁啊,难道主子要助她一臂之力?
“热闹看够了,我们走。”
“啊?不救这位姑娘了?”
“我何时说过要救她。”
“主子刚才不是说……”
“想让我助她,也要看她有没有命活过今晚,秘密关注着,若是这小妮子起死回生的挺过这次风波,我便陪她一起玩。”
雨雾中,男子来去如幻,好似一抹孤魂,若不是平日里早已习惯了主子的脾性,怕是真以为半夜遇到了鬼。
蒙面男子看看离去的主子,又看看躺在雨中的女子,一起玩?难道主子要双修?主子的品味什么时候变的他怎么不知道,看来有必要好好研究下主子了。
——
夏侯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清晨,雨后的空气清新,透过阁楼的窗户可以隐隐看到清透的天空飘着几抹淡淡的流云,只是身体的凉意却比之前几日更胜,冷的叫人麻木。
“小姐!”身旁传来白嬷嬷关切的问候,见夏侯嫣醒了她先是眼眸一喜,但同时又面露担忧。
“嬷嬷,我的头好痛。”夏侯嫣眯着眼,无力的说道。
“小姐昨夜为何跑去淋雨,叫奴才好找。”
“昨夜……”想起昨夜的情景,夏侯嫣只觉得心如刀割,她冷哼一声,轻轻的撇过头去。
见夏侯嫣如此,白嬷嬷更觉得不妙,昨夜她温了水再次回到灵堂却不见夏侯嫣的人,只看到大公子夏侯晏躺在地上,胸口竟还有赫连氏千叮咛万嘱咐不可在人前显露的暗器,白嬷嬷到底是过来人,也猜到了当时若不是情非得已,恐怕夏侯嫣的一生都要被毁,她当时稳定了情绪,暗自悄悄离开去寻夏侯嫣,找遍了大半个夏侯府才在无人去的偏院路上找到了夏侯嫣,只想着等夏侯嫣醒了,她们主仆二人好商量个对策。
“小姐,大公子他……”
“是死了吗?”夏侯嫣出奇的平静,嘴角却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
白嬷嬷以为自己眼花,待再仔细观看,才发现夏侯嫣的眼眸之中不知何时已蒙上了一层冷冽,那样锥心而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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