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坚信陪在他身边的还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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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海边被人窥伺了对话之后,钱傲很快就换了个根据地,但就算是这样,费祁依旧不太放心,纪东能跟着他过来,显然盯着他们也不在一朝一夕了,他到底蛰伏了多久,谁也不知道。
唯一能确定的是他的目的,他一定会为白其知报仇。
只是钱傲如今的身份根本见不得光,内地正在严打,他想要回去不容易,想留在这里更不容易,费祁每次跟他见面时也倍加小心,很快他给他办好了各种需要用到的证,全部交给他,然后说道:“你先辛苦点在这儿呆上一阵子,等到那边风声小点,我把你送出去。”
钱傲拿过东西却摇了摇头,“你让我去外头,我还真不行,英语我是一点不通,习惯了吃饭喝粥,还真他妈吃不了汉堡牛排。”
费祁笑了笑,道:“现在不管是澳洲还是北美欧洲,华人都多的要命,你到了那边如果不乐意根本不用学英语,你不是一直挺想开家餐馆的吗,到了那边你就可以开了,自给自足。”
听他说的轻松,好像美好未来的蓝图已经展现在眼前,可钱傲心里亮的跟明镜似的,他眼中精光十足,却只盯着他,半晌才吐出一个闲适的烟圈,竟然也附和说道:“是啊,我真想开家餐馆,店面特别亮堂那种,雇上二三十个跑菜小弟,七八个厨师跟我排排站,开业第一周不管谁来都免单!那感觉……啧啧,就一个爽字。”
他描述的带劲,两人都笑起来。
笑到后来就变得沉重,两人分抽完一包烟,他挥挥手叫费祁回去,“我这没什么事,你也来这一周了,万一S市的人盯上你在这里,就不大好。”
费祁点点头,“你自己留意,有什么事,任何时间打我电话。”
“知道了,纪东这狗东西,我还对付的来。”
“还是要小心,忠心的丧家之犬最难对付。”
“你怎么跟个老妈子似的话这么多,快滚蛋。”钱傲站起身背对着他往里面走去。
不得不说钱傲这种糙汉子感情真是很内敛,你以为他没有,其实他真是不懂得接受也不懂得表达。
费祁从他这边出去之后,又拨通了一个电话,那头很快接起,他沉声问道:“有结果了吗?”
那边的人似乎也有些难为,对他报告道:“这些年来我们没有停止过对他的调查,但是他在S市长大,根基很深,想要藏起来不让人发现问题不大……”
“这就是你的结果?”费祁冷声打断,“我付你工资就是为了听你这个的吗?”
他严肃时的口吻很是冷峭,那头的人立即收住废话,说道:“我们才发现他前两个月的时候确实有动静,因为他在黑市买了些弹yao和枪zhi,供应这些的卖家其中正好有一个是上次那批市政拆迁户里的钉子户,王局让我们帮忙搞定的那个,我们给了他一个铺子,他又转手卖掉了。纪东很仔细,他分散的从几个人的手里买了东西,日子也分的比较开,要不认真查还真查不到……”
挂掉电话之后的费祁脸色很难看,果然这次纪东是有备而来的,也是,这么久了,他终于等到的机会又怎么能够轻易放过,如此看来,当初都快出了港的货船平白无故被忽然冒出的条子拦截下来,这之中是谁在通风报信似乎也有了可以解释的地方。
对钱傲作风的熟悉和对他们两人行踪的肯定,无第二人。
不过费祁也晓得,他只要一天不走,纪东就一天不会动手。
于是第二天,他就带着来时的简便行装和闻初颜乘飞机回S市了。
闻初颜这几天都不是睡的太好,谁知道反而在飞机舱内却熟睡过去,直到她醒过来躺在自己的床上,闻着熟悉的被子上阳光晒过的清香才发现已经到家了,因为被子盖的太严实了,还出了不少汗。
坐在床榻上呆呆的望着床边的时候,王妈敲了敲她原本就没有完全关上的房门。
“进来好了王妈。”
王妈手上端着个盘子,上面有一杯清水,还有几片药丸,闻初颜正皱眉,她开口解释说:“您回来的时候像是有些感冒,我瞅着您也差不多该醒了,就拿进来了。”
感冒,她下意识的吸了吸鼻子,却发现一个鼻孔好像被堵住了似得不通气,刚要开口,嗓子略微沙哑,于是“恩”了一声。
王妈看她一副还想问什么的样子,就一边服侍她吃药一边状似不经意的告诉她:“先生抱着你回来的呢,对,吃完这两粒就好了,再睡会儿吧,晚点我给您送饭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被严打搞得有点没心情~
有点纠结要不要锁文,因为大费的背景有点说不好~但是又想写下去。。因为这是今年非常认真对待的一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