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面前,提起明晃晃的大刀,向她砍来。
时间放佛回到了五年前,江边似乎变成了那个深巷子,只是当年有司马囧护着她,今日,她当该如何自处?
又有一批羽箭射来,草棚子瞬间变成了刺猬,棚子下的人已经开始慌乱的抱头鼠串起来。贾南风的脑子乱作一团,连条件反射性的护头自救动作也忘记了,她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大厦门的东街。一男一女两人正在赏灯,女子宛若月中仙子,空灵婉转不沾凡间尘,男子容颜俊美,可同朗月争辉,好一对金童玉女!只是两人之间的气氛却不若众人想象中的那般甜蜜。
“安仁,你有在听我说话吗?”空灵美人微微皱眉道。
“容姬,我这心中慌慌的,总有些不好的感觉,我们还是回去寻他们罢。”花美男心不在焉的所答非所问。
“可是,我们费了好大力气,才得了这单独……”空灵美人低着头,语气里已经露出了不愉来。
“我思来想去,旁人也不会出什么岔子,定是南风那个丫头又要出什么乱子了!总归有些放心不下,我们先回去看看,无事再来赏灯!”花美男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可是……”空灵美人的话只说了一半,花美男便拉起她的衣袖匆匆向来时的方向走去,独留下美人哀怨而含嗔带怒的眼神。
大厦门的南街。羊献容一路对着贾午说说笑笑,扮演足了知心姐姐的好形象。贾午有些不耐烦起来,于是便想着法子和羊献容作对。羊献容看着司马轨的侧影,只好忍气吞声起来。司马轨抬头看了看月亮,心中暗暗估计着时间,想来,事情应该进行的差不多了。
“轨哥哥,我想去寻姐姐了。”贾午终于受不了羊献容的虚情假意了。
“南风妹妹想来也正玩在兴头上,还是不要去打搅的好,姐姐陪着你也是一样的。”羊献容脸上露出了圣母般的笑容。
和贾南风这般直来直往的人相处惯了,贾午觉得她实在是受不了这个羊献容,只觉得身上一阵阵的恶寒之气上涌。
“小午想姐姐了?那我带你去寻姐姐,可好?”司马轨弯下腰,轻声对着贾午询问。
贾午看着司马轨俊美的笑颜,小脸一时间红了个透,她咬着嘴唇,用力的点了点头,样子娇憨的很,再也不见平日里的灵动。
司马轨眯着眼睛,笑得意味深长,他伸出左手,牵起贾午的小手,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心中暗赞,这个贾午提的这个话的时辰还真是刚刚好,到省了他不少口舌心思!
羊献容站在原地,使劲剁了两下地,最终咬着唇,跟了上去。
大厦门的西街。这一处灯少,人也少,街道上零星摆着几处猜灯谜的摊子,过往的赏灯行人也是三三两两稀稀拉拉的,街道正中央站着的身着锦衣华服的四人甚是打眼。
“司马囧,我看那边有个灯谜甚是有趣,我们过去猜猜看。”李秀的小脸通红,比她那身红衣裳还要红上几分。
“司马衷,小爷有些话要对你讲,借一步说话。”司马囧没有搭理李秀,却将脸转向了司马衷。表情颇是不善。
“还真是不凑巧,我刚好要向卫府小姐打问些事情。”司马衷直视司马囧的眼睛,这次他想要透过司马囧的眼睛看到他的心。
“依我看,我们还是依了秀妹妹的提议,去那边猜灯谜罢。”卫瑾可不想将自己无辜牵扯其中,赶紧想了个法子打圆场。
于是,四人在原地僵持不动,谁也不肯让步。
就在四人站在路中央僵持不下之时,远远跑来一个粗布衣衫之人,一路慌慌张张,边跑边呼喊道:“快逃命呀!北边来了黑衣土匪,要杀人呐!”
几乎是在此人呼喊的同时,司马囧丢下三人,转身朝着来路跑去。李秀愣了几秒,也迅速追了上去。司马衷也有心跟着一齐跑去,他回头望了一眼卫瑾,终是慢下了步子,随着她一道向北边快步走去。
司马囧本来就会些功夫,此刻心中着急,更下脚下生风,速度颇快,不几步便将剩下的几人远远的落在了身后。
司马囧在风中奔跑,脑子中一片空白,耳中也只余下“呼呼”的风啸声。冬日即将过去,可他却在冬日里第一次感到了寒冷。简直要冷到心里去。他自小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第一次,他感到了害怕。他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个深巷子,想起了那个抱着头蹲在地上颤抖的小丫头,想起了那明晃晃的毫不留情的刀剑。他恨自己,恨自己为何偏要意气用事,随着司马衷去了西边,恨自己为何将她一人丢在了自己看不见摸不着的地方,恨自己的疏忽大意,恨自己的思虑不周,这一次,没有了他,谁来保护她?
司马囧不敢继续想下去,他拼命的奔跑,穿过空旷的街道,越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跑至了不久前才分别的交叉路口,那里空无一人,司马囧没有寻到自己要寻的那个身影,他片刻不停留的继续朝着北边跑去。心中默念道:“来得及!一定来的及!除了爷!谁也别想拿了你的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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