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地山风里,翻滚地是阵阵的松涛,呜呜咽咽,带着一种莫名的哀泣,在山壁之间一圈圈的回荡。
在这刮阵风皆会有如此气势的山上,当然不会有折柳送别的文雅,石柱雕琢的山门,显然也没有任何的遮挡作用,而此刻正在风中站立不稳的红袖,又是怎是悲催二字可以简单形容?
红袖是不敢在聚会上多加停留的,若是晚去了那怕一秒的时间,没有乖乖在山门前恭候着,让那些少爷们委屈等待,到时候可就不会是简单地被山风凌虐,更得做好在精神上接受摧残的准备。
不过一切还不是最糟糕,至少今早出门的时候,侍药她们皆是身穿着新制大毛的披风斗篷出的门子。而平日里从来只关心与医药有关事宜的侍药,为了陪伴姐妹的缘故,也没继续留在聚会上,玲珑草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总不能让红袖一人独自去外面孤零零等着。
拉紧了斗篷的绳结,尽量将身量往披风里面缩,侍药一边漫不经心瞧看那刻画着‘华山山门’的石柱,一边问向红袖道,“你说从第一代掌门来这里开山立派开始,总也传承了有数十代有余,怎么就没人想到在这进山的入口,加盖一所避风遮雨的亭子,看这石柱侵蚀的程度,又是孤零零的竖立着,指不定在这有多久地岁月,就算是看着,也该烦了?”
“你不懂,这越是古旧的东西,才能越显得华山派的底蕴深厚,这石柱早已成为一种传承的记忆,怎能是说换就换的?”红袖回应道,“顾公子也该到了,咱们等了怕也有一刻有余了吧。”
“红袖待会你可别忘了,一定要嘱咐顾公子在办事之余,抽出些时间,帮我采买一些罕有的药材。”很担心红袖见了情郎便忘了自家姐妹的侍药,一旁又一次殷殷提醒道。
“我记得呢,不会忘了就是了,怕只怕顾公子事物繁忙,没有那个时间。”红袖笑道,“所以你现在不应该担心的是我会不会记得,而是少爷们乐不乐意答应?”
“你就不能多少有些志气吗?未婚妻要求自己男人办些小事,像是买些胭脂水粉的,难道他还敢拒绝不成?”侍药边用看朽木的眼光瞧着红袖,边无力回应道,“又不是多难的事情,你现在已经是人家的未婚妻了,不要总是一副受气小丫鬟的嘴脸好不好?”
“可我本来就是小丫鬟啊!就算身份上自由了,那我也还做着丫鬟该做的事情。”红袖没底气的驳道,“除了刚得到的自由,我还有什么?”
“谁说你什么也没有?”一声孤傲的男中音突兀插进了小姐妹俩的谈话。
红袖两人循着声音回头,原来是顾恺之他们终于来了。先是将红袖从头至尾打量了一遍,发现精神饱满,脸色红润,顾恺之才又满意开口道,“难道你本身不就是最大的财富?能让我顾恺之看上的,这就足以说明你本身就是价值连城的珍宝了。”
跟在旁边的陆宇,也起哄道,“哇,倾国倾城啊,小红袖,有没有感觉自己瞬间就变成了绝世大美女,能得咱们顾大公子的垂青。”
侍药见得众人,屈身行礼后,这才礼貌回应道,“皆是我的不是了,只是想让众位公子帮着买些药材而已,反累的红袖妹妹心里面胡乱瞎想。”说完便识趣地退到了一边,也好给这对小情人腾出空间好好的话别。
听着几人的谈话,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的红袖,郁卒的表示,真是好不舒服啊!价值连城什么的,就算是情话也该是不合格的吧。
觉得自己刚才难得的维护情话,并没有得到预想中的褒奖赞扬,就连感激的眼神皆是欠奉,内心里
很是不爽的顾恺之冷脸又道,“我不在的这段日子,要多加注意防寒保暖,毕竟之前你一直生活在京里,在这山上过冬,怕也是第一次。”
感觉敏锐的红袖,多少察觉到顾恺之阴暗的情绪,于是愈加小心地回应道,“劳烦公子惦记了,又不是多娇贵的身份,哪里就受不住这番寒苦了?”
眼见着顾恺之的眼神是越发黑暗,红袖立马又娴熟地谄道,“公子更是应该多加当心才是。出门在外总不比在家里自在,除了要小心留意着一路上饮食是否洁净,更是要时刻防备着外人,总之最是累心不过了,只祝愿公子能够尽快将要事办妥,也好早些回来。”
听到早些回来这样的话语,顾恺之终于脸色稍霁,轻快回应道,“此去办事,从下山开始的一路行程,皆会有专人接待,自是不需要我们兄弟费心,到是你平日里还要多用些饭食才好。”
说着又皱眉上下打量着红袖的身段,不悦道,“这身条也实在是太干瘪了些。虽说时下流行的美人标准,皆是如前朝飞燕皇后那般轻盈瘦弱,不过,我曾听师母私下里说过,那倒霉皇后可是一绝户的命,就是再美,也只有昏君会喜欢。我却是喜欢你多些丰腴之感的,你可别学那起子没见识的蠢人,将自己搞成一副病西施的模样。”
被‘干瘪’二字瞬间击败的红袖,脑中回音无限回荡,杀伤力相当残暴,差点吐血的红袖内心委屈啊!她这哪里干瘪了,这古代里本就发育的晚,再加上她年龄本来就还小,在身体上还只是一青葱美少女,就算是再丰腴,脂肪也不会到它该去的地方,男人,果然皆是些视觉动物。
眼见红袖没有对自己刚才的言语,发表反对意见,觉得自己的合理要求应是被接受了,顾恺之便又再接再厉道,“你只管放心就好,我就算是不在这山上,也会像以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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