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次送来的货甚是齐备,再加上夏青云在如意宝阁里也存了不少,趁这机会取了出来,一并放在仓库里。按照玉州清云轩的用度,至少能用到明年开春。
茶楼里收拾停当,姚喜礼便带着夏青云和她爹娘去茶楼察看。
走到门口,夏青云发现对面原来那家小酒馆,竟然平地翻盖起了三层楼,琉璃瓦,雕花窗,里外的装潢完全是京城的做派。
姚喜礼道:“听说那家酒馆被宰相的九姨娘买了下来,打算要开个河间最大的酒楼。我原想着这里闹中取静,可这酒楼一开,恐怕是安静不了的。”
更加无巧不成书的是,酒楼开张的日子,竟和清云轩开张的日子在同一天,都定在十日后!
这是偶然的巧合呢,还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她可不信天底下能有这么巧的事,当天晚上,便将花景天和姚喜礼请到书房,托他们去打听一下那酒楼的股东,除了九姨娘还有没有别人。
果然不出她作料,没过三天,京城来信,那间酒楼的二股东,正是皇甫华藏的夫人黄氏!
“看来她还是不死心,想要和我唱对台戏!”
姚喜礼也是眉头紧皱,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他们岂能看不出黄氏的用心,一来是想和他们争客人。二来,未尝不是想伺机寻找清云轩的麻烦。
“青云,要不要托正伯去和皇甫老爷说说,让黄氏撤了股?”花景天忧心忡忡地问道。
夏青云淡淡一笑,“这点儿小事不必惊动皇甫老爷。大路朝天,各占一边,咱们不能还没开张就输了气势。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大本事,还能一手遮天不成?”
直隶的茶楼也叫清云轩,掌柜由姚喜礼亲自担任,跑趟的小厮清一色地穿上对襟赭色裤褂,挽出雪白的袖口。
楼下的散座三面环窗,一面是墙,当中摆着三十多张八仙桌,四面围着长条凳。靠墙的修了半尺高的台子,上面摆放着一桌一椅,供说书先生在台上讲书。
楼上也是隔了一个个宽敞的雅间,就连雅间外面的名字都和玉州一模一样。
雅间外的小厅,自然也是陈列着一套华丽无比的树根茶桌,隔不远,同样是一张琴台和一个香炉。
一切准备就绪,单等着姜氏从玉州派来的茶艺师、琴师和说书先生一到,茶楼就能开张了。
除了茶楼内部的准备工作,花景天和姚喜礼广发礼帖,请他们生意上往来的合作伙伴和京城好友,届时都来给清云轩捧场。
眼看就到定好的开张日子,可玉州的人还没到,花景天不免有些着急起来。
直到临开张的前一天,田振宇终于带着六名茶艺师,三名琴师,一位说书先生赶到了河间。
原来,田振宇考虑到河间与西南的口音不同,担心西南的说书先生不会说北方话,影响说书的效果,特意寻遍了玉州城,找到一位会说京城官话的。
两下一说,巧的是,这位先生的祖上正是河间府人氏,当即决定带着一家老小迁回北方,又是收拾细软,又是找人卖房子卖地,就耽搁了七八天才启程。
清云轩的牌匾被正式挂在大门上,用一块红布严严实实地蒙起来,当中系着一朵大红花,就等着第二天开张的时候再取下。
直隶清云轩,开张倒计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