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安歌站起来笑道:“金妈妈,你这次可是上了大当了,这两个人,一个是伤了人不敢承认而且拒付医药费,穷得响叮当的八王爷!一个是怕母亲又好se,钱财都掌握在他母亲手里的小郡王!他们二人会有能力出银子买伶儿?连天上的鸟儿都能笑到掉下来!”
金妈妈一脸沮丧,见无人出价,只好道:“那么,夏公子即出三千两银子,伶儿姑娘今夜就跟你了。该”
“伶儿,还不快点来拜见公子。”
伶儿从舞台上缓缓地走下来,向夏炚微微施礼,“伶儿见过夏公子,今夜,伶儿便是您的人了。”
夏炚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安歌看过去,安歌正也在看着他。
这时,她向他裂唇一笑。
夏炚便也微笑着向她点点头,之后扶起伶儿,却又缓步走到安歌的面前,“什么时候来的?”
安歌的眸光清澈,如同秋水中的星子,笑笑地说:“到这里有好些天了。”
夏炚点点头,“应该还没有找到住的地方吧?一会儿同我回宅子。”
“不必了,我——蹂”
“与你父亲的宅子彼邻,你不想去见见你父亲吗?”
“我父亲?!”安歌愣了下,忽然就又反应了过来,是的,做为沈婥的她,是没有娘亲也没有父亲的,但是做为安歌,娘亲虽然已经不在世了,但是父亲还在世的,而且她也知道,安歌的父亲是在安阳做京官的。
夏炚接着道:“如果他知道你也来了安阳,想必很高兴。”
这时,楼梯上脚步声传来,原来是曹煜正在下楼。
安歌马上站到了伶儿的身边,“也好,也好……我正想去见见我父亲,既然是彼邻,倒可以一路同行。”
曹煜下楼后,似乎并不愿意在普通的百姓面前暴露身份,只是在楼梯口站了片刻,就离开了。
安歌又往曹炟的位置看去,发现曹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
众人都松了口气,曹煣道:“相请不如偶遇,我今日倒想和夏兄一醉方休!”
夏炚笑道:“好,就让伶儿为我们斟酒。”
就这样,刚才还热热闹闹,同时布满紧张气氛的樱花楚馆,忽然就变得有些意兴澜珊了。
安歌向夏炚道:“借我三两银子。”
夏炚很痛苦地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她,她走到金妈妈的面前,“你三两银子买了我,想必给你这张银票你已经很赚了,把我的卖身契拿出来吧。”
金妈妈眼见这安歌这几位大人物似乎都很熟的样子,当下叫人去取了安歌的卖身契过来,安歌将契子装回怀里。
在门口,正好遇到谢流云,二人并肩出门,安歌丝毫不让,谢流云无奈,很有风度地请安歌先行。安歌也不客气,对着他冷哧了了声,就追上了夏炚和伶儿,曹煣正在与夏炚争论,“你今天差点害死了我?你说你是不是奉了他的命令?你够狠,他更狠。”
众人都知道,曹煣嘴里的“他”,指的是皇帝曹煜。
接着念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呀……”
夏炚却并不多言,只道:“八王爷,对不住您了。”
“这种客气话不用说,若是你真觉得对不住我,现在就把伶儿还给我,让我带走。”
夏炚还未言语,伶儿道:“今日是夏公子点了我的台子,我自是要陪着夏公子的。”
安歌默默地走在后面,忽然发觉谢流云也不见了。
呵,这一个一个,溜得够快的。
又想,一个歌伶开台而已,居然引得几位王爷和皇帝、皇后都来观看,果然如曹炟所分析的那样,暗地里已经惊涛骇浪了,表面上却都不动声色。看样子,他们都是想将伶儿弄到手的,问题是,他们都隐在幕后,又不让让别人知道他们的目的。
至于夏炚与曹煣,很明显都是幕后之人的提线木偶。
正在这时,忽然从旁边窜出很多黑衣人,二话不说,奔着曹煣和夏炚就来了,很快就战在一处。
安歌一把抓住伶儿的手,“我们快跑!”
伶儿嗯了声,二人左突右冲,却无法从刀光剑影中出来,好在曹炟及时出现,将她们二人扔出战圈之外。二人原地滚了好几滚,爬起来就往前跑。安歌对安阳城还是非常熟悉的,她知道哪里能够藏人,牵着伶儿的手就往那处跑,好不容易进入一个小巷,二人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你放心,这些刺客不会找到我们的,这里是小巷最密集之处,简直就好像几十条蜈蚣的组合,只要入了这小巷,我们就是安全了。”
伶儿道:“是吗?可是……”
“等天亮了,我带你去找郡王爷。”
伶儿点点头,“谢谢你。”
就在这时候,忽然听得伶儿唤出一个名字,“巩素衣!”
安歌愣了下,转过身来看着她,发现伶儿也正看着她。
安歌忽然笑道:“你是在告诉我你的真名字吗?原来你果然是巩素衣,齐王殿下没有猜错呢!大家都没有猜错。”
伶儿狐疑地看着她,也笑道:“没错,我就是巩素衣。”
伶儿又道:“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想必也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吧?是齐王殿下告诉你的吗?”
二人靠着墙坐下来,稍做休息,安歌答道:“没错,若说这世上,还有一个人是真心想要救皇子恪的,这人一定是齐王殿下。对了,皇子恪现在安全吗?我们应该找到他,并且将他交给齐王殿下,他应该会有所安排的。”
伶儿神情沮丧,眸子悲伤,“我与他,走散了,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才不惜冒险在花魁大赛上露出真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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