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没死,不过,你们家这事儿……”我故意留了话没说。
徐叔和张姨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了,很利索地把他们叫来的这几个人打发走了,连抽根烟、吃顿饭的话都没说。
回过头来,两口子对我已经是五体投地了:“先生,你把那个鬼打死了吗?”
“呵呵……”我只是笑了笑,不说话。
“……”两口子对视了一眼,不明白了,他们俩都想着,昨天夜里在我大爷家吃的那顿饭,就顶了请先生的钱了。
别人的钱我可以不要,你们的钱,不想拿也得拿,还不能是小数!
僵持了一刻,两口子也明白我的意思了,客客气气地把我请回屋里,然后,两口子就到一边商量着拿钱的事儿去了。
两口子在哪儿唧歪了半天,终于把钱掏出来了,八百。
哼,不在钱多少,他们还是看不起人!
估计他们以为这八百块钱对于我这个从农村出来的穷学生来说,已经是个很大的数了,把钱递过来的时候,徐叔脸上笑的很难看:“小方,你看你现在还在上学,把这些钱拿回去,买件衣裳……”
我站起来,当然没接他这八百块钱,只是整理一下上衣,随口说着:“徐叔,张姨,京城、湘西这样的地方我也去过,要不是看我大爷的面子,我也不会来你们家,你们家这个事,确实也没啥大事,随便找个人来看看就行了,我得走了!”
说罢,我作势要走。
那么大一只暗红的鬼,还没啥大事?见我要走,两口子都慌了,赶紧把我拦住:“先生,先生,你看还是我们没见识不是,一事不烦二主,这事我们是非求你不可了,你不能走,不能走……”
“徐叔,你看你说的,我是觉得你们家真没什么大事,你们再找个先生过来就行了……”我也不是真的要走,不用他们拦,也迈不开步子。
“不行不行,就你啦,我们跟马大哥那么好的关系,能亏待了先生你吗,你先坐,先坐!”两口子赶紧把我拦住。
我到沙发上一坐,他们又到一边商量去了。
不一刻,张姨问了我一句:“现在能上楼吗?”
“没事儿……”我回了她一句,上去拿钱,当然是没事了。
张姨上楼,徐叔端着水过来了,放下水杯以后,又掏烟,几十块钱一包的好烟:“哎呀,小方啊,咱有话直说吧,我和你张姨真是不长眼,没看出来你有那么大的本事,早知道你那么厉害,我们也……呵呵,抽烟抽烟!”
我把烟接过来,很自然地点上了,沙发上一躺,说道:“徐叔,现在这个年头,不能看地方小,往往就是小地方闹的鬼大,您说是不是?”
“是是,哎呀,你看你要是早把话说的这么透彻,咱们昨天夜里不得喝点么,我还想带你去玩玩呢,今晚上怎么样,咱们出去玩玩?”徐叔一听就明白了,咱是场面上的人。
我到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笑了:“徐叔,您这心意我领了,但我不能出去,咱干这一行就得守这一行的规矩,真坏了规矩,祖师爷可就不赏饭吃了!”
“哎,对对,是我说错话了,说错话了!”徐叔又连忙道歉。
这时候,张姨拿着钱下来了,五千,直接摞到那八百块钱上了,笑吟吟地看着我说:“先生,你看看,我们就是这点意思了,你看能不能?”
“哎呀张姨,你看你这,我真不是这个意思……”我勉强‘辩解’了一句,掐了烟头,开始谈正事了:“徐叔,张姨,咱们是自家人,有些话,我就直说了,昨天夜里那个东西,跟你们没怨没仇,却沾上你们了,这里面的事儿,呵呵?”
“你说你说,让我们咋着都行啊……”张姨是真害怕了。
徐叔也在那边心虚。
“说起来也就是个老理,有钱没钱的都是几十年的事儿呗,有些事,真不能做的太过了,伤了人心,可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了,沾上脏东西什么的,算是个报应,报应这东西一来,我们这些先生能挡一回两回,多了,就不好说了。”我说的一点儿都不含蓄。
徐叔和张姨的脸色没有多难看,反倒是有些茫然,可能在他们的观念里,抠门算计看不起人那些事,都是正常的吧。
不过,有这一次,他们往后就得好好想想了。
我把桌子上的钱拿了,装到法宝袋子里,又从法宝袋子里拿出两张符,递给他们:“一张贴在院子里,一张贴在你们床头,十天半个月,什么事都没有了。”
“哦……”两口子接了符,呆呆地送我。
“昨天夜里那个,已经被我除了,你们要是再沾上一个……到时候再说吧。”我也不知道他们改不改,反正,真的会有报应的。
“我开车送你吧?”我都走出去很远了,徐叔才反应过来。
“不用!”我背对着他们摆了摆手,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