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人心里的罪恶是最近的了,八九十来岁的时候,就已经习惯了说脏话、打架、偷奸耍滑等等情况了。
有上学上不好的,就早早地退了学,到社会上打混,老实的能踏踏实实地干点活,不老实的,问题就多了,我不想说,但又不得不承认,农村的一些孩子,就是少人性,别说一般的犯罪了,有的人打死人都不当回事,最多是害怕惩罚,本心里却没有多少自责。
罪恶在这块肮脏卑微的土地上滋生,也终将会伤害这块土地上的人,这样的情况会连成一片,最可怕的是,还会一直传下去……我极度渴望,我们这些农村孩子也能文明,但是,谁教我们了?
这家的王玉明,黄石村的刚子,和后边村子里的孙海,他们都是典型。
害了别人,最终也害了自己。
抽了一根烟,又等了一会儿,王玉明的大爷从家里出来了,眼眶也是红的,声音沙哑:“先生,咱们到家里说话吧。”
我跟着王玉明的大爷到了院子里,看到堂屋里王玉明的家人,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
沉默了一会儿,王玉明的大爷抹着眼泪问了一句:“玉明在哪儿呢?”
“在……在村子西边的机井里。”我本来还有事要跟他们商量,但这当口,也说不出口了。
“……”沉默了一会儿,王玉明的大爷去堂屋里了。
商量了一会儿,王玉明的家人带着村里的几十个人,背着绳索、扛着木头,一大群人在我的带领下,去村子西边地头上的那个机井屋了。
机井屋早已经荒废,里面什么都没有了,机井口上盖着一块石头。
把石头搬开,那股尸体的恶臭味就散发出来了。
到井里取尸体的事儿,是他们商量好了的,我就没有再说什么。
村里人用带来的木头帮着支架子,支上了架子,又开始捆下井的绳索,另一边,王玉明的大爷也开始往自己身上绑绳子了,这种事,必须是自家人下去。
一个多小时,才准备好了。
到了下井的时候,王玉明的大爷先吐了一次,下到井里没多深,来来回回五六趟,王玉明的大爷都是上来吐,吐了再下去,终于下到水里了,带着尸体上来的时候,尸体又掉下去一次,王玉明的大爷上来的时候,人都快不会动了,缓了一会儿,王玉明的大爷再次下井,终于把王玉明的尸体带上来了……
一到地面上,机井屋里帮着拉绳索的人一哄而散,全都跑出来了,也是冲到一边干呕,再也不愿意回头看一眼了……
王玉明的大爷从井里出来就是趴到地上的,往前爬了一段,已经吐不出什么东西了,人也快撑不住了……
那具赤条条、白晃晃的尸体在地上放着,看上去更加的……
王玉明的母亲哭的昏死过去,王玉明的父亲也不会动了,其余亲近的人,也都哭的不成样子了。
远处,围着几百个人,尸体捞出来的那一刻,他们看了没几眼,就开始后退了,退了至少五十米远,这段距离,太可怕了。
还有站在前面的黄大叔,他一直不知道送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看到尸体的那一刻,他什么也不会怀疑了,只是跟着村民往后退,差点吐了。
几个小时以前,我已经看过这具尸体了,但现在再看,还是受不了……
整个现场,都顿了那么十几分钟。
两辆警车突然赶到了,从上面下来好几个警察,也有法医,他们急匆匆过来,饶是经验丰富,见了这具尸体,也有点想吐,连法医都是探着身子工作的。
警察们很快进入状况,开始他们的工作了,案发现场的保护已经谈不到了,只能做一些检验尸体和寻找凶器的工作了。
带队的还是昨天我在黄石村碰到的那个警察,他看到我,脸色很不好:“不是说让你跟我们联系吗,你怎么直接就带着人过来了?”
“我……”我不是着急想化解下面水里那个阴煞的仇怨么,把警察这茬给忘了,想了一下,还是说正事:“这个王玉明,就是被黄石村刚子和后边村子孙海那一伙人打死的,我估计,凶手肯定不止他们两个,你们要是掌握了线索,快去把剩下的人抓起来,要不然,今天晚上还得死人!”
“嗯……”这警察显然是了解情况的,马上掏出电话开始叫人、布置任务了,安排了一番之后,又过来问我:“你还知道什么情况?知道第一现场在哪儿吗?这伙人为什么起了内讧?”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见的都是死人,情况是合理推断出来的,具体的是真不知道,但有件事,我必须得说了:“我能不能求你们一件事?”
“什么事?”这警察看着我,听语气,还是有商量的余地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