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水儿回府后,清算自己所有的体己和首饰总共也才六千两银子,她肯定拿不出来一万两银子,只好向何国公交代,二夫人在一旁煽风点火,何国公气得半死,差点要对何水儿动家法。
“孽女,你有几个脑袋敢和公主打赌,还赌得这么大。”
何夫人瞪了二夫人一眼,再三柔声对着何国公好言相劝,何国公一向最疼这个正妻所生的女儿就作罢了,只是心疼银子,一万两可不是小数目,要是普通人家他还可以凭借身份赖账,可是倾城公主的账,他能赖,敢赖?
何水儿还愤愤不平的抱怨:“亏她还是我的表姐,竟然坑我银子,那女人的心真坏。”
何国公闻言更加生气,指着何水儿道:“住口,你还敢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让有心人传出去,我们国公府岂不大祸临头,你给我记住,以后不许招惹公主。”
“夫人,你把水儿带下去好好管教,这些天就不要让她出门,切不可以再有这样的事发生。”
何国公对何夫人说完,转身吩咐管家从账房支一万两银子送去宁府,然后携着二夫人回房去。
何水儿心里恨东陵兮和坑她银子,但她惹不起东陵兮和,所以把恨转移到煽风点火害自己差点被家法伺候,她咬牙切齿,“一个小妾也敢在本小姐面前放肆。”
早晨的雾还未消散,东陵兮和洗漱完,穿戴好衣物,准备出府去上朝,边走边听晓春报告一些琐事,最后才说何府的银子已经送来。
她微微点头,想必何水儿为了这一万两在何府一定也不好过。
她弯腰刚要踏上马车,身后传来低沉温润的声音。
“公主。”
她一愣,缓缓回头,看见一身白色锦袍的俊秀男子向她走来,眉眼如画,身姿挺拔,俊美无比,他很快走到她面前。
她站直转身看着他,眼里含笑道:“意轩,你找我有事?”
“下午公主可有空?”宁意轩清浅道,目光专注的看着她。
东陵兮和差点迷失在他深邃的眼底,愣怔片刻才回神,忙说:“有空。”
宁意轩颔首,“下朝后臣在宫门等你。”
“好,我记得。”
随后,他拿出一本奏折,修长干净的手指将奏折递给她,“公主,这是我父亲让臣代为转交给你的年折。”
她伸手接过年折。
“昨晚公主的画很好。”宁意轩留下这句话就抬步离开。
她一直看着宁意轩离去的方向,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东陵兮和才转身上马车。
她坐在马车上,略略的扫了眼年折的内容就放到一边,闭上眼睛养神。
各路城主的年折都是千篇一律,不过是为了应付朝廷,总结里从来不会写城池里真正重要的事,都是记录些可有可无的事。
每次看完年折她的心情都会不好,今天却心情格外好,这是意轩第一次约自己出游。
东陵兮和很开心,整个早朝时不时会情不自禁的浅笑,弄得大臣们心思各异,都在揣测她高兴的原因。
早朝结束,她屏退四大宫女,连午膳都没有吃,就急忙忙地独自跑到宫门,那一刻心飞跃。
她嘴角的笑容在看到马车里的夏如凝时,僵在嘴角。
原来是夏如凝要去陵觉寺祈福,她很敬佩东陵兮和,想和东陵兮和一起去,就拜托宁意轩邀请东陵兮和一起。
如果不是东陵兮和知道夏如凝是个心思简单的女子,她会怀疑夏如凝是故意想要在她面前秀恩爱。
马车里,东陵兮和坐在左边,宁意轩和夏如凝坐在右边。
马车时不时颠簸下,宁意轩的手紧紧搂着夏如凝的腰,让她不至于撞到头。
“公主,你知道么你是我的偶像,我好崇拜你。”夏如凝见都没人不说话,她便找话。
“是么。”东陵兮和心神恍惚,她注意着宁意轩的手搂着别的女子,心绪万千,所以没有意识到夏如凝说的话中‘偶像’两个字。
“是啊,我要是有你一半厉害就好了,我总给意轩惹麻烦。”夏如凝笑嘻嘻的说。
东陵兮和垂下眼帘,心道,可是你却比我幸运,你有他的宠爱和他的保护,你不需要厉害,也不需要坚强。
而我八岁就在夹缝里生存,没有人疼爱,没有人保护,稍不慎就会没命,只能靠自己变强。
东陵兮和伸手举起车窗的帘子,看向车外熙熙攘攘的街道,目光空凝。
“公主,你是不是有不开心的事?”夏如凝事知道宁意轩和东陵兮和成亲是为了自己,她一直以为东陵兮和对宁意轩没有感情。
却不知,如果东陵兮和不喜欢宁意轩,凭她的身份怎么会为救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人,委屈自己嫁给不喜欢的人。
宁意轩的深眸抬起看了眼东陵兮和。
东陵兮和摇头,“不是,本宫昨夜没睡好,今天精神有点不好。”
“公主要保重好身体。”夏如凝勉强笑道。
夏如凝见东陵兮和是很累的样子,她也不说话了,静静地靠在宁意轩的胸前,马车的气氛有些闷。
忽然,马车重重的颠簸下,几乎要把车里的人颠出去,宁意轩一手抱住夏如凝,另手拉住东陵兮和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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