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文蔓腾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捂着额头道:“我突然有些头疼,想来是身体尚未痊愈,先回去休息了,您慢慢擦,慢慢擦。”
沈清墨抬眼关切地看着她:“疼得严重吗?我擦完笛子便和你估算价格罢,若是你吃亏了,却显得我一个男子欺负弱小女子了。”
“您是君子,君子,”文蔓干笑道,“君子绝对不会欺负弱小的,我相信您。”她转身就跑出了书房。
“呵呵,你若想估算可随时来找我。”沈清墨发出一声轻笑,在文蔓听来,却是大野狼看见小白羊时得意的笑声。
……
文蔓在答应为沈清墨做事时,并未想到他简直不是一般的变态。
文蔓对诗文之类的造诣只满足于偶尔背上几句以彰显她满腹诗书的内涵,美食诗文之所以会那么多纯粹是因为想多从她的蚊子粉丝那里捞点好处。
如今,每日对着成堆的诗书,她只觉得脑袋如铅球一样沉重。
清芷琉璃负责她的诗文功课。这位清芷老师虽说非常高冷,但并不是一个严格的老师。
通常在大体的讲解之后,她便躲到一边频繁地试她的新衣,画她的新妆。
文蔓知道衣妆对于一代名妓的重要性,有时便利用肚里那些历朝历代、国外国内的服装知识,以及现代的化妆技巧给老师建议那么几句,清芷琉璃竟难得不再高冷地绽出笑容,并从此上了瘾似地每天必问她的意见。
常常文蔓尚在认真地背着诗文,清芷琉璃就突然晃着一张色调分明的美颜和一副曼妙的身段,一脸认真地问她:“你看我这个妆如何?我穿这个颜色的衣服好不好看?”
文蔓放下书真诚地赞美并附带几句不蹭不痒的意见,清芷琉璃便满意地转身,又去卸妆化妆并试换另一件衣服。
文蔓尚未背完几首,清芷老师便又晃到她的面前来。
如此下来,文蔓的效率可想而知,她苦着一张脸,想象着第二日惨淡的伙食,心里回响着长长的悲鸣。
沈清墨给她规定,一日若背不完五十首诗文,第二日的饭菜必定清汤寡水,难以下咽。若是超额完成任务,第二日便鸡鸭鱼肉,五彩焕然。
文蔓吃够了几乎用水煮的寡淡饭菜,终于有一天跑到沈清墨所在的厢房,委婉地向他建议道:“沈公子养着我费人费力又费财,不若还是让我回自己的饭馆去学习,可好?”
说完文蔓笑得很狗腿。
沈清墨把玩着手中的玉笛,慢悠悠地说道:“你前几日回去了一趟,虽说一下子长胖了几斤,但之前背的五百首诗文,回来便忘了二百首。只怕你再回去一次,所有学会的全部都会泡到菜汤里。你若实在想提前回家,那就改成一天背一百首诗文兼学会一百首曲子。”
他将长笛横过来竖过去地瞧着,继续说道:“对了,还有我这长笛损伤得太严重,难以修复,怕是要报废了,你整日呆在这里,应该看见了这到底是谁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