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从那一堆绸缎里翻出一块不一样的布:“小姐,你看,这是瑞祥布庄最新上的布料,好像叫,叫什么……”
文蔓趴过去一瞅,拿手一摸,云淡风轻地笑了:“不过是一块棉布而已。”
“棉布!对,是叫棉布,小姐如何知道?我听姐姐说,这种棉布是一个南方人强自留在这里的,只有一点点,当初老板还不愿意收呢。”
南方人?文蔓心思流转,历史上棉花的种植与棉布的纺织的确是从南部边缘地区的少数民族开始的,后来逐渐传播到中原,逐渐代替了丝绸。
“你姐姐说?”
“嗯,”晴儿点头道,“我家一共姐妹俩,我姐姐是瑞祥布庄的裁缝。我叫林晴儿,她叫林巧儿,手可巧了。只可惜……唉……”
“可惜什么?”文蔓追问。
“可惜瑞祥布庄快要倒闭了,我姐姐还得另找活干。”晴儿小声道。
“瑞祥布庄为什么快倒闭了?”
“还不是被那青花绸缎庄挤压的,哼!”晴儿鼻子里嗤了一声,“几乎在所有不错的同行中都设有内线,别家新上的衣服、布料样式它们那里马上就有。控制着最好的绣房,不准给别家供货。谁家生意好些,就派些小流氓、小混混前去拆台,做些不入流的肮脏事,现在淮南城几乎是它一家独大了,哪容得下别家的生存?”
“哦……”文蔓仔细听着,有个以前没有过的念头在心里萌芽、酝酿。
……
“瞧瞧……快瞧……就是这里。”一个低低的娃娃音从门外传来。
“怎么背着脸,转过来,转过来……”另外一个声音和这个娃娃音窃窃私语。
“我看,我看,我要看……”这是第三个人的声音。
有意压低的声音开始慢慢变大。
“懒蛋滚开,画画,快来,快来……”这句几乎快变成了低吼。
“大牛!你在那里干嘛!给我滚下来!”晴儿听见这声音,一点惊慌的样子也没有,叉着腰砰地打开门,用手遥控点着正撅着屁股,趴在窗上的一个小胖孩。
同时和小胖孩挤在一起的,还有两位年轻男子。
远处,还尴尬站立着一位仪态万方、漂亮如画的年轻少女。看那年龄,似比现在的自己更年轻。
三人一起溜下窗户,抬起头来,嘿嘿笑着转过头。
其中一位是身着华丽绸袍的公子哥,溜下来之后“吭吭”咳嗽两声,背手而立,眼睛向天,浑不在意。另外一位扭扭捏捏,眉毛斜飞入鬓,朱唇不点而红,生得漂亮,却浑然没有一点男人味。
这位小胖孩却正是那日碰见的放牛娃。
“晴儿姐姐。”大牛屁颠屁颠地跑上前来,“舒哥哥、蓝哥哥和温姐姐来找公子,可公子哥哥不在家。他们听说公子哥哥近日家里来了一位远房表妹,公子极是呵护,都急着过来看看。”
“看看你们不能走正门?这样趴在窗户上成何体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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