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处不胜寒,究竟是爬得太高了。
在高处,是她先抢夺了仇人的利益,疯狂反击定是必然的。她本该做更好地防御,却因战线太长,被人终究找出了薄弱环节。
本不该算薄弱环节的,她特委托南宫靖拜托水上霸主曹运庇护运货的船只,难道这曹运不可靠?局势变幻莫测,南宮靖又远离京城,难保别人生出心思。
海上的水气及冷气一并袭来,文蔓打了一个冷战。
“觉得冷了?”一句清冷的话语传来,清芷琉璃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身边。
文蔓转头望着他,眼角之前竟不自觉噙了泪,嘴唇却是向上弯的:“清芷姐姐,这个位置有些高,风大。”
清芷琉璃竟然拿过将一件外套,披在文蔓身上:“多穿些就好了。虽然高,视野开阔,风景也好。”
向来高冷的清芷琉璃竟然拿衣服给自己,文蔓颇有些感动,抿唇笑道:“姐姐费心了。”
清芷琉璃却依然清清冷冷地道:“人就是这样,蓦然到高处会不适应,待走到更高一层,却发现此处不过是小风小雨。”
文蔓默默思了片刻方道:“只怕尚未爬到最高处,人已七零八碎了。”
清芷琉璃拍拍她的肩:“既是选择了就没有回头路,敌人不容许你往后退,只有往前进。要付出多少代价就看自己怎样把握。”
抬头瞧着清芷琉璃眼中的波澜不惊,文蔓虽觉她说的有道理,但自觉今日究竟是被逼上这条路,却并非自己本意,眼眸深处不自觉染了哀怨:“姐姐,我本一介弱小女子,本该只在庭院中闲来把琴、对月哀叹就好,缘何被逼走到今日?上天可待我不公?”
后面扑哧一声有人笑出声来,却是晴儿醒来不见小姐,急急地寻上甲板来。
听到文蔓此言,虽满腔难过,依然忍不住笑出声来:“小姐闲来把的琴也着实难听了些,偶尔对着月光便打起了瞌睡,何时来得及听你哀叹?”
文蔓眼睛一瞪:“屁孩子懂甚?打瞌睡还不是累的?父母没给我音乐天分,我就不能孤芳自赏了吗?”
说到父母,心中触动,眼角又默默地滴了泪。
晴儿见小姐难过,心中着急,悔不该与平日一样率性直言,惹得小姐如此悲伤。正手足无措之际,却见清芷琉璃摆摆手,示意她不必劝解。两人在一边不言不语,默默陪着,直到文蔓哭够了,抹了一把泪,抽抽噎噎地道:“回去睡吧。”方分头散了去。
这夜发泄了情绪后,文蔓便分外沉静,或在甲板上摆一壶茶静坐,或摆出棋盘,与清芷琉璃对杀一番。
晴儿见营救者众多,心也渐渐放稳了。每逢二人对弈,晴儿便立在文蔓一边观棋,蓝蓝闲来无事,就立在清芷琉璃一边观棋。
文蔓的这位清芷老师为女中豪杰,除了性格凉些冷些,其它几乎无所不能。文蔓一开始心中烦乱,待感受了清芷琉璃的凌厉反常棋风,丝毫不敢怠慢,认真谨慎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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