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她造假,做好铺垫后继续撬她的嘴。
“两年啦,那也算老员工了,格里的工作辛苦伐?待遇哪能?”
阿茶只当遇上知冷知热的贴心顾客,顺势撒个娇。
“辛苦是辛苦啊,主要是黑白颠倒生活不规律,老板也管得老严啊,迟到早退服务态度伐好就要罚钞票啊,提成也拿得少,伐过每年二三十万还是老轻松啊。”
“个么相当于一个高级白领啦,想不到格小地方油水蛮多的啊。”
“因为老板有本事啊,专门养了老多人联系业务,就没生意不好的辰光。”
“那格里一共多少小姐啊?”
“具体伐清楚,阿拉格里人员流动性老大了,经常看到生面孔啊,上岗之前要先培训,看看影碟视频,这辰光要是伐接受可以走啊,伐过要交保密费,常驻额至少有两百个宁吧。”
“个么一般从撒地方招小姐啊?”
“老多都是被老乡拉来的,老板有奖励呀,多拉一个宁会有几千一万的提成,要是特别漂亮提成还会高。”
“哈哈,个么不是跟传销差不多啊。”
照此说法,这歌舞城还借鉴了东、莞同行的先进管理模式,怪不得生意兴隆远近驰名,用“酒好不怕巷子深”来形容虽然离谱,但这鸡头和手下员工的敬业精神倒值得提倡。庄晓杰悄悄录下同阿茶的对话过程,盘算着接下来还需问点什么,怀里的小浪蹄子却有些等不及了,搂着他的脖子娇嗔:“先生,侬哪能光问些无聊问题啊,阿拉讲点有趣额事体好伐?”
庄晓杰只得应和:“好啊,侬对撒感兴趣啊?”
阿茶艳红的小嘴不断往他脸上凑,葱管般的指尖在他腮边轻轻骚刮,媚声媚气问:“像侬长得嘎帅,一定老多小姑娘主动追侬啦,做啥放着免费额伐吃跑到格里来花冤枉钱?”
庄晓杰晏然而笑,捏了捏她的腮帮:“哟,小姑娘老有良心嘛,被侬老板晓得要扣侬工资啊。”
阿茶扭肩嗔怨:“人家看侬面相好呀,好心提醒,侬不去告状撒宁晓得啦?”
她滑腻的小手触须似的钻进庄晓杰衣领,打算行她的待客之道,庄晓杰见势不妙,连忙把美人蕉移植到床沿。
“吾当然舍伐得告侬啦,先起来一下,吾脚有点麻了。”
他起身装模作样拍腿,开始筹划撤离方案,阿茶跟着站起来,双手搭在他肩头。
“先生侬还是躺好了吧,吾帮侬按摩。”
庄晓杰受情势所迫,只好把厕所当成避难所,躲到里面思考对策。他知道在妓、院里当柳下惠定会惹人怀疑,再推三阻四说不定就要败露行迹。外面那个老乡的确生了幅好皮囊,搁到□□里也能让他赏心悦目的撸几发,可*这种事于他始终是个越不过心理障碍,当年没向风靡天上人间的红妓上缴童贞,更不可能为这山沟里的野鸡贡献元阳。因此脱身成了眼下的当务之急。
然而还没想好辙,门外的小妖精先不耐烦了,敲着卫生间的磨砂玻璃门娇声催促,庄晓杰无耐出门,阿茶盯着他拉裤裆拉链的手温存关心:“先生侬哪能在里向嘎么多辰光?是不是前列腺不好啊?撒不出来?”
背下这口锅或许能够脱困,可庄晓杰身处危局仍克服不了装逼恶习,矢口否认道:“不是啊,刚开始老急了,进去以后又不想撒啦。”
阿茶笑道:“肯定是唉面那个地方硬起来的错觉,来,吾帮侬放松一下。”
说着便不客气的捻住刚从他指尖脱出的拉链头,哧溜一声命门大开。庄晓杰情知药丸,接连后退几步,阿茶磁石一样紧粘不放,直接将其逼至床畔,趁他受阻仰倒,模仿多米诺骨牌跟随前扑,绵软饱满的肉、弹贴身镇压。男人最是口嫌体正,受到挑逗,心里再怎么安分良顺,下半身也会揭竿而起,对方又是手法娴熟的专业人士,随手拨弄几下便初见成效,而后主动宽衣解带,媚眼如丝的俯视他,像吸人精血的女妖怪垂涎爪里的猎物。
形势刻不容缓,前路只有两条,要么干要么死。
庄晓杰来时没想过为工作牺牲色相,心理准备不充分便容易莫措手足,就在他撑着女妖吸水海绵般软滑坠手的躯壳左支右闪,演技即将破功时,门边突然响起暴力拆迁时才会出现的撞击声。
“开门!姓庄的,快开门!”
庄晓杰觉得那呼喊声陌生又熟悉,乍听是个声线粗哑的糙娘们,细细辨认又像极了潇潇雨歇,如同一支双色笔在他脑中画满问号,但不管怎么说他总算有理由名正言顺推开逼他就范的女妖,拉好拉链去开门。
这一看真是毛发森然不寒而栗。
门板后是一幕堪比怪力乱神的奇景,一个小巨人似的“女人”正堵在门口,披一头金色大波浪卷发,身穿粉色化纤料做底镶满银色塑料亮片的韩版连衣裙,颈系亮银色几何纹丝巾,右手拎白色漆皮贝壳包,左腕套着两圈粗大的扭纹镀金手镯,脚踩一双装饰水钻的豹纹高跟鞋。那鞋跟少说15厘米,仿佛一副高跷,将本就高大的身形托成立柱,庄晓杰必须仰头才能看清“她”的容貌。目光投递的瞬间,他断言这将是他终身难忘的画面。
潇潇雨歇,你装女人也找个好点的化妆师啊!这是准备参加万圣节的鬼怪大游、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