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斜坠的夕阳余光花满楼神情温柔的给娇美的鲜花浇水松土,杨娉婷站在另一边整理着蜂箱。两人没有任何言语的交流,只是无形中所透露出的那种默契,叫人羡慕不已。
杨过夫妇经受不住热情的花如令夫妇的邀约,要去桃花堡做客一个月,鲜花小筑就只剩下了花满楼和杨娉婷。两人时常你狡猾、我弄蜂;偶尔又一起讨论音律或是武功。日子惬意得就如同大隐隐于市的世外仙侣一般。
“救命啊,救命啊···啊···”一阵急促的呼救声伴随着,匆匆上楼的咚咚咚,打破了这一室的宁静。
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睁着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站在楼梯的尽头。她的右手还不住的拍着起伏得厉害的胸口:“后面有人在追我,我能不能在你这里躲一躲啊?”
“能!”花满楼不假思索的答道。
杨娉婷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又继续去弄自己的蜂巢了。
从小上官飞燕就自诩为美貌,除了没有一个显赫的出生,其他样样不输于人。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花满楼的鲜花小筑里看到一个如此清新脱俗的女子。她漠不关心的人样子,就好像自己是蝼蚁一般。
“哼,臭丫头,这次看你还往哪儿跑!你竟然敢偷我的东西!”又一个粗莽的声音响起,一个头戴镶着三块黑色铁片的抹额,拿着一支粗壮铁笔的男人也从下面集市跑了上来。
“啊!”上官飞燕惊恐的看着来人,急忙躲在花满楼的身后,双手死死的抱着花满楼的右臂。
一直淡淡然的杨娉婷蹙起了眉头,面色不郁的看着那个在花满楼身后做着鬼脸得意洋洋的女子。实在是一个嚣张至极的小偷。
花满楼也不喜欢‘偷’这种行为。只是既然这个姑娘都开口求救了,那么自己无论如何就应该救她一救。也许她的偷也因为不得不为:“她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当然就不用再跑了。”
花满楼俊俏的外面,温润的语气,和他全身上下散发着的书卷气息都让来人很是不屑。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带着一股蔑视:“哟!还来了一个管闲事的小白脸。我告诉你,我们青衣楼的事,你少管。”
来人在提到青衣楼时,不自觉的抬头挺胸,很是自豪。只是这青衣楼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杨娉婷颇为不解。听爹说,当年江湖上有五绝: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众人在提及这五人时,都是赞不绝口,更是以拜他们为师为荣耀。难道这个青衣楼的名气比他们更胜?
还没等杨娉婷琢磨个明白,花满楼就以一副了解的口吻问道:“你是青衣楼的人?”
“不错!我就是青衣楼的铁面判官!”在说道自己名号的时候,铁面判官很是自豪。他想要要好好震一震这个无名小子:“这个臭丫头偷了我的青衣腰牌,快点把它还给我,否则修改我手下无情!”
花满楼清楚的感受到这个拉着自己的小姑娘手上确实拿着一块铁牌,至于是不是铁面判官口中所说的青衣腰牌,他就不知道了。不过,想来应该错不了。这也是人赃并获了吧!只是,自己既然已经答应这位姑娘了,就得言而有信!
杨娉婷偏了偏头,看着上官飞燕手里紧紧握住的那个腰牌摇了摇图。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本来就是天公地道的事,更何况如今还被人当场捉住。她不知道这个姑娘究竟还想要做些什么!
“哼,一块破牌有什么了不起的。干嘛对人这么凶啊!”上官飞燕把手中的腰牌拿出来晃了晃,那样子颇有些狗仗人势之感。
听着这番话语,杨娉婷更加不屑这小姑娘的为人。既然这么不屑,为何还要去偷呢?
“呸!”铁面判官对着地上吐了一大口口水:“死丫头,不知天高地厚,纳命来!”
铁面判官话一说完就挥动着手里的判官笔,朝着上官飞燕逼去。花满楼笔直的挡在她的面前,身形未动,伸出左手的食指和中指紧紧的夹住笔尖:“区区一块腰牌,你又何必动怒至要人性命呢?”如果刚才不是自己挡在这个小姑娘的面前,现在恐怕她是不死也是重伤了吧。
花满楼向前推了推判官笔,松开了手指。铁面判官就朝着身后倒了下去,眼看着窗台上的好几盆花即将要受到波及,杨娉婷身形一动抱上那几盆花又回到了原地,另外找了一个地方放下它们。
“好哦!”上官飞燕大叫着拍着手,十分开心的又蹦又跳!
躺在地上的铁面判官脸红到了耳根后,也不知是摔下去时红的,还是受到上官飞燕的奚落,自觉不堪而红的。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地面上翻身而起,执起判官笔向杨娉婷攻去,古墓派轻功天下绝顶,在斗室之内激斗而无有片刻停留,如何会让铁面判官伤到?杨娉婷翩然转身,顿时上官飞燕只觉得衣袂蹁跹,说不出的流畅好看。而杨娉婷正要还击,花满楼却已经将她护在身后。
判官笔本来就是打穴之用,擅长近身而攻。铁面判官手腕颤动,点指戳截间向花满楼几处要穴袭来。花满楼目不能视物,但铁面判官出招时带有风声,却能令他辨明方向。他侧身避让开虚招,待到铁面判官未及变换招式之时,轻飘飘的抬手伸出两指,不知怎的便夹住了判官笔,内力到处,铁面判官只觉得手腕酸麻,不由得双手一松,判官笔当啷掉落,随即被花满楼覆手捞住。
花满楼唇边笑意依旧温和,平平的伸出手去,两支判官笔在他的掌心中。神情温和,等着铁面判官拿回兵器。
铁面判官怒气冲冲的从花满楼手中拿回了自己笔,一开始准备的奚落词也没说就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