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娉婷扭头看向门口,举起右手捂住唇轻微的咳嗽两声。其实她是用宽大的水袖遮住唇边的笑意。这个大老板有着一张白白胖胖的脸,身体也是圆滚滚的,细腻的皮肤也仿若姑娘···怎么看怎么像街上卖的面人娃娃。只有鹰钩状鼻子给他稍稍增添了一抹男子气概。
马行空在阎铁珊一跨进院里时,就站起了身体,点头哈腰道:“大老板,你好!”
谁知阎铁珊完全没看他一眼,直接走向陆小凤,拉着他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忽然大笑起来:“你还是老样子,跟上次俺在泰山观日峰上看见你时,完全没有变,可是你的眉毛怎么只剩下两条了?”
陆小凤目光闪动,也换了一口地道的山西腔说道:“俺喝了酒没钱付账,所以连胡子都被酒店的老板娘刮去当粉刷子了。”
对于陆小凤的口音,阎铁珊并没有表现出惊讶,而是大笑着说道:“他奶、奶的,那些sao娘儿们一定喜欢你的胡子刮他的脸,哈哈······”
对于阎铁珊的玩笑话大家都没表现出什么,只有那个马行空也跟着附和得哈哈大笑,在见大家都没反应时,又有些尴尬的放低了音量,直至完全消声。
和陆小凤聊完天,阎铁珊又转过身,拍着花满楼的肩,很是熟稔的说道:“你一定就是花家的七童了,你几个哥哥都到俺这里来过,三童、五童的酒量尤其好。”
花满楼微笑说:“七童也能喝几杯的。”
阎铁珊开心的拊掌:“好,好极了!快把俺藏在床底下的那几坛老汾酒拿来,今天谁若不醉,谁就是他奶奶的小舅子。这位想来就是杨姑娘吧!真是个标志的小姑娘,和七童很是般配啊!”
前段日子的君子剑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即使是远在山西的阎铁珊也曾有耳闻。再加上从花家的态度来看,根本就不难看出花如令夫妇的态度,这应该就是花家内定的小儿媳妇吧!
杨娉婷并没有一般姑娘家的羞涩,而是很坦然的站在花满楼的身边,一副舍我其谁的模样。
阎铁珊的话和花满楼、杨娉婷的默认表明了一切。也让马行空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貌似他刚才给未来的花七夫人难堪了。不过那又怎样,花家七童上面还有六个哥哥,将来怎么样也不会轮到他来接掌家业吧。
马行空鄙夷悄悄瞪了花满楼一眼,恰好与杨娉婷的目光撞到了一气。那冰冷如刀的目光让他心里一阵发毛,快速的转过了头。心里一阵唏嘘,一个小姑娘怎么会有那样的眼神,想来是自己刚才眼花了吧。对,一定是这样!
花满楼以长袖做掩握住了杨娉婷的手,轻轻捏了捏。方才马行空的眼神他知道,只是为了小事儿置气实在没有必要!气是什么?是拿人家的错误折磨自己的愚蠢行为!他可不想婷婷为了这些不相干的人而伤了身体。
杨娉婷很快明白了花满楼的意思,反手回握住他,以自己的行动告诉他,自己不生气了。而心里却悄悄的下了决断,如有机会一定让这个马行空好看,只是她没料到,机会会来得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