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拉切尔的胳膊:“没有人,没有人会把精神力这样外放凝聚出来浪费掉,那不是消耗品,如果你刚开始那么自信的跟来就是仰仗着这个,我不希望再看到第二次。”他根本不敢想象如果拉切尔的精神力再次出现了什么问题,那眼前这个瘦瘦弱弱的孩子又要遭受怎么样的折磨,明明是一个虚弱的向导,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逞强?”
“我不是逞强。”拉切尔的脸色变得难看。
试想,你为了能够比别人都更合适地站在某人的身边,所以不断的努力进步让自己超凡脱俗,但对方在见到你的成果之后却说不想再有第二次。
这种感受,拉切尔从来没有想象过,也不想承受,但是事实却是如此,他的桑德说他不过是在逞强。
“这是我战斗的方式。”拉切尔的骄傲使他即使在委屈的情况下依旧那么骄傲,他微微敛着眼睛,没有去看桑德,好像对方说的话根本无关紧要而且多管闲事,这让桑德觉得很不好。
“你……”
“这只动物应该怎么办?”塞蒂娜的声音猛然插-入两人尴尬的气氛之中,这让拉切尔觉得带一个电灯泡说不定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尤其是在他和桑德的关系还没有那么稳固的时候。
塞蒂娜被拉切尔复杂的目光看了一眼,正是因为没有感觉到以前的那种冰冷和疏离,所以她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即使这样,她心中还是一松——孩子就是孩子,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说不定哪天拉切尔就能明白他对桑德的感情并不是爱情。
这么想着,她便安了安心,拎着动物的尸体走到桑德身前不远不近处,说出自己刚刚的发现:“这个动物跟以前杀死的都不一样,我估计应该属于可以成功控制的成功品,我刚刚检查了一下,发现它脖子上的项圈是用来采集生理数据的,我们刚刚杀了它,实验室也不一定察觉。”
桑德听她的话,也觉得有道理,毕竟整个实验室将这些动物放养,那就少不了优胜劣汰,突然死去或者收集器坏掉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这样对他们来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处。
“看来我们要多杀一些带项圈的畜-生了。”引出敌人,看看他们是从哪出来的,这是寻找入口最快的方法。拉切尔一边把卡索抱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理着毛,一边淡淡地说道。
塞蒂娜本想问为什么,扭头却看到这么一幕,顿时有些惊诧——精神体并不是真实存在的,他和真正的生物还是有差别的,精神体和实物之间存在一定的隔阂,除非是精神体的宿主,否则别人是无法触碰的,但是眼前拉切尔和卡索很明显玩得很欢。
桑德显然对于这件事情很镇定,他只是板着脸警告道:“拉切尔,这件事情我会去做,你在营地里等消息。”
拉切尔没出声,只是定定地望着桑德。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
“跟着我不许乱跑。”桑德做了最后总结。
塞蒂娜早就料到了自己很可能会独守帐篷的命运,只不过没想到桑德会把卡索留下来,心中顿时有些暖。但她也知道这不过是男人为了防止突发意外,即使欣喜,也只是平常地应了,看着拉切尔跟在桑德的身后,两个人一并走远,心中不知为何有些梗。
潮湿的丛林散发着*的味道,拉切尔左手在虚空一划,精神力便凝成一把虚实难辨的白色的弓,桑德皱着眉头看着他,拉切尔却十分执拗,完全没有收回去的意思。
“我经常做这种练习。”拉切尔说着,一边分析着外放的精神力带来的消息,却半晌不见桑德的回应,他又解释道:“我测试过的,以我的精神力,用这种方式战斗完全没有问题,那些放出去的精神力最后会重新回到我的意识源,消耗很少。”
桑德好像被他说动了,其实只不过找不到理由去反驳——对方是哨兵,自己是向导,难道要让一个连精神力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的人来教一个向导应该怎么使用精神力么?更何况拉切尔以前并不这样,弱弱小小,偶尔还会撒娇。
自己明明知道的,明明知道养父养母根本没有时间陪在拉切尔的身边,当初还是义无反顾去了那么远的试炼星球,孤独的拉切尔肯定是想尽一切办法来强大,才能让自己有安全感。
突然冒出来的愧疚感包围了桑德,他心情复杂地快走几步,迟疑的伸手,最终还是坚定地握住了拉切尔的。
“不要勉强自己。”桑德说:“我会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