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床边,见他醒了立刻按铃报告,然后就再也没说话。
其实也没他说话的余地,小护士很快跑了进来,手忙脚乱给他一顿折腾,三番几次确认真的完全没事后才告辞离开,紧接着李书记的邀请到。
说得委婉含蓄,说是有电话找。
所以官人皇再一次被他爸爸强制叫去谈话的时候非常不爽。他没的他刚醒就催命似的追过来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到了办公室,在路上乱发一通脾气后的官人皇清绪明显稳定许多。传信的兵高喊‘报告!’,他却是在想,官麒急急叫他过来,是为了哪般。
里面的人喊了声‘进’,官人皇跟在小兵后面进了门,办公室一如既往地冷清逼仄,他几步路的功夫已经想到了不下五种可能,就是不知道官大将军今天想和他讨论哪一种。
那边李书记已经奉承地迎了上来:“官医生,快请坐快请坐。”
官人皇毫不客气地做进椅子里,他乱晃的瞬间看到李书记近似谄媚般笑脸,觉得自己好像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官麒惦记着什么他不知道,可这书记可能惦记着他什么却是一目了然。:
――他那种可以防止被尸体感染的消炎药是什么?
他相信经自己手的患者都活了下来,没有异化,健健康康。
这个时候官人皇就特别想甩他一脸泥说是阿莫西林,羟氨苄青霉素!可惜对方就算如此被糊一脸依旧不死不休般表示下次再谈……反正人家就是不信!
于是官人皇也干脆放弃挣扎,疲惫地坐进沙发里,开始修指甲。
他手里拿着患者家属孝敬的钻石修甲工具(虽然是人造的),不禁想到了当初郑精进化,疯长了一手一脚比铁坚硬的指甲,碰哪一下哪就是血淋淋一个大口,本来他还想这个武器真不错来着,但没一会儿郑精就给自己剪个精光,幸而是郑精下剪子水平不错,20个足有两寸的指甲都完好无损地保留了下来,被他包好放进了口袋里,以备不时之需。
毕竟这玩意连防爆玻璃都能划出道来。
电话那边官父喋喋不休,先是称赞了一下自己儿子护城有功,又在战后治疗了无数伤员等等真是功不可没,是人民的爱戴大救星等等,听得官人皇昏昏欲睡。
“好了,你究竟想说什么?”
官麒这才住了嘴,瞥一眼自家儿子,说:“你究竟用了什么药,让那些伤兵没有一个被感染?”
官人皇还是那句话:“就是普通的消炎药。不信你可以试试。”
官麒见这口实在是撬不开,干脆换了个话题:“你们的情况我都知道了。你们一行七个人,除了老人和小孩,剩下的战力都还算不错?”
官人皇危险地眯起了眼睛,虽然他们几个的同行一开始算是巧合,但现在也算是分工明确不是轻易能拆散的,官麒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官麒依旧一脸不变地继续复述:“阴阳眼。他是个巫师是吧,这次逼退丧尸群基本全是他一人的功劳,而且后来的狂化血尸也是他一手处理,手法奇特却是非常管用,个体战力是目前我们发现最高的。弋律吕虽然这次没有直接参战,但就你们上一站的情报,也是咒法系的个中好手……”
官人皇也不隐瞒,因为也没有隐瞒地必要,官麒想知道什么事,绝对不需要经过他的口。
他坦然地点点头:“没错。他们去长白山走了一趟,拜访了这方面的高人。东北那边不是还没沦陷嘛,现在是打到黄河区域?你们还有挣扎的机会。”
官麒笑:“说得你好像生活得挺滋润的。”说完又意识到不对,“确实,像你这种心胸狭窄的人,是能过得挺滋润。”
官人皇心里一紧,巨大的愤怒自胸腔澎湃开来,他深呼吸了好几口才缓下情绪,强自镇定说:“是啊,像我这种眼里没有集团国家概念什么东西,您又在渴望我能为您做点儿什么呢?”
官麒被噎了也不生气,还是那副淡淡地样子:“你不是喜欢救人吗?现在又机会让你拯救全人类,你推辞什么。”
“我可是响了主义。在这里我过得很好,可不想参与军.国.大.事。”
官人皇把最后几个字咬得又缓又重,当初他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被赶出家门,说他太自私教育失败?放屁!
谁他妈神经了没事就把拯救全人类放在嘴边说啊说啊,什么不畏多苦多难,严寒酷暑誓死保.卫.国.家,一切以国.家利.益为基.准,妈.的每个人都那么中二那人还活不活了!
“不用那么麻烦。“官麒轻描淡写地说着,好像完全没有看到官人皇的愤怒,“再来说说你的伙伴吧。那个未成年的是叫苏芳是吧,发现了重大秘密呢。他的嗅觉不错,很值得向侦.探.间.谍方面培养。”
官人皇终于火了,他拍桌而起,摔了电话大吼道:“妈.的你还有没人性!不是每个人都是你的工具,你的狗屁大义不是每个人都接受得了的。人家只想一家平安安安稳稳你就非要把人家剩余价值压榨得一文不剩然后美其名曰是死在为人类贡献的康庄大道上!”
官麒沉默一秒,身上威严的军官气质隔着万里传过来,冷冰冰重复一句:“伤了评伤残,死了评战士。没有废话。”
官人皇气得咬牙切齿,他真的想就这么一走了之,可是他又不能。因为官麒总有办法再把他抓回来审问一次,他可不想再受第二遍气。
另一边官麒感觉自家儿子冷静下来,又继续了刚才未说完的话:“最后,那个半尸——郑精,也就是你那个得意徒弟。现在战力如何暂且不说,但是半尸的潜力很强,重点是用途很好。”
官人皇冷笑:“可没一个傻瓜会乖乖当你的人肉炸弹。”
官麒说:“那是当然。不过我更在意地势他的另一个用途。虽然他是半尸,可是却不怎么照虫子呢。”
官人皇累疯了一天,还不知道白琰已经有了*脱离郑精的事,不然他肯定回一句:‘现在可是连是不是半尸都不清楚了呢,招虫子的事还有待商议。’
可他现在只是得意地说:“我的徒弟自然有过人之处。”
官麒不置可否,只说现在以国.家的名义给你们下达任务:和重庆方面一起,将重庆的四具半尸护佑到京城。
官人皇听了命令只觉得不疼不痒,他老子把他叫过来肯定就不是为了气气他这么点小事,现在兜兜转转终于说到正题上,他觉得送了口气的同时也条件反射地想要拒绝。
和孩子总爱和家长唱反调一样,虽然没有特别的意义,却就是喜欢这么干,没有理由。
所以官人皇就问了:“半尸之间会互相屏蔽,让他们一起上路真的没问题?”
官麒说:“所以才需要你们保护。”
官人皇摇摇头:“正如您所说,我们七个人,还有两个是妇孺小孩,保护一个半尸已经是够呛,哪来的余力保护四个半尸?”
官人皇此时还不知道郑墨轮已经被阴阳眼和文沧坑死了,又有一个新半尸还身份不明,只是心下默默计较,到时候要是真的带着四个招蚊香走,他可得选择一个不怎么能折腾的,千万不要像郑精那样,让他劳心劳力心力交瘁。
官麒却是笑,像是在无奈官人皇的幼稚:“这件事我会让李书.记安排。你们这几天就好好休整一下,刚经历的大战都很疲惫吧。就这样,你出去吧。”
官人皇简直有吐血的冲动,不过想了想最后也恶心不到官麒,干脆也不浪费蛋白质葡萄糖,摔门走出了压抑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