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日随我到刘国去,我给你看一样东西。”冀奉原来不想任何人知道那东西的存在的,可是此刻他忽然就给卫溯言看,或许卫溯言出于感激或者甚么别的感情,会彻底放下对他的忌讳。
然而这话让卫溯言听了,又不免分析一番。
到刘国去看一样东西,有什么东西是不能拿来,一定要到刘国去看的呢?
“怎么,你不敢来么?”冀奉也觉察到了,就激了他一下,“当初殿下要我与副将五个人进城,我并没有丝毫犹豫,况且我的两位心腹还被殿下扣在这里,殿下没有什么好担忧的。”
“也罢,只是我不便以吴王的身份前去,明日下朝后我改发易装,将军需派人到刘国城门下接应我。”
“殿下一如既往的胆识过人,就当真不怕我设下圈套?”
“若是将军要加害于我,大可以现在动手,更何况我刚与你结盟。刚才你说我一如既往的胆识过人,难道你从前见过我?”卫溯言不是没有怀疑过,一个平白无故来的人凭什么会挖空心思的靠近他,只是看他模样出众的出现轻浮的都被他轻而易举喝退了,就连冀奉他也已经警告过了两次,冀奉还是锲而不舍,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故事?
“没有,殿下封王离宫的时候我正在外驻守。”
卫溯言扭过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冀奉,冀奉眼中却尽是情意,两人对看一会,卫溯言先抵不住觉得尴尬了,扭过头喝了一口酒,冀奉夺过酒壶也喝了一口,又递到卫溯言眼前。
卫溯言也没忌讳冀奉就着口喝了,两个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的把酒喝完,说到最后都不知道说了什么了,累极了就互相靠着睡着了。
第二天吴王还是没能赶上早朝,蓝染进来叫殿下起来,却先弄醒了冀奉,冀奉看着怀里睡得正酣的卫溯言,三言两语就让蓝染下去了。
本来嘛,又不是他的城国,卫溯言上不上朝对他都没损失。
蓝染急的要哭了,但是没法子,殿下这些日子精神一直绷着,不是劳心费神就是设宴喝酒,昨晚再一宿醉,勉强他起来上朝确实不好,可是朝官都已经在进宫的路上了,他没能规劝好殿下就是他的过失啊。
最后还是没法子,差人到前朝去说殿下身体欠佳,今日不上朝了,然后差人去熬醒酒汤准备温泉,预备等殿下醒了就伺候他起来。
这边蓝染还忙活着呢,一转眼就看见冀奉拦腰抱着殿下进内殿去了,蓝染又赶忙跟上,唯恐冀将军对殿下不利。
“几时了?”卫溯言被冀奉走路的颠簸给弄醒了,迷迷糊糊的问。
冀奉将他轻轻放在床上,唤蓝染给他脱下外衣,又亲自给他盖上了被子,“还早,你睡罢。”
卫溯言应了一声,转身沉沉的睡去了。
“将军今天这么早就来了。”
忽然又有人说话,冀奉和蓝染扭头一看原来是尧树,尧树一脸的春光明媚,跟前两日没有差别,冀奉想起来卫溯言说他这几日没出现是因为“又犯贱了”的缘故,就更加的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尧树刚刚看见寒常要到前朝去,就拦住问了原因,原来是殿下玉体有恙,当下匆匆赶来了。我们殿下从来没缺过早朝呢,将军知道殿下怎么了么?”尧树一脸的疑问。
“昨夜冀某与殿下把酒夜谈,殿下宿醉,感染了风寒以至于没能起来早朝。”冀奉压低了声音唯恐吵醒了卫溯言。
“没想到将军还懂医术。”尧树挤挤眼,“蓝染没有请太医来,将军就已经知道殿下偶感风寒了,想必是将军带兵打仗常有人生病,所以会了医术,既然这样就请将军好好的替我们殿下‘瞧瞧’,咱们不打扰将军,就在门外守着,有什么吩咐只管喊人便是。”
尧树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他作为总管公公,不但没叫卫溯言起来,反而把蓝染给拉了下去。
于是冀奉就坐在卫溯言的床边,看着睡觉的样子。
卫溯言睡得很规矩,规矩的侧着身抱着被子,一动不动的静静呼吸着,没蜷成一团也没皱眉头,看来吴国给了他很大的安全感。
不知道是不是卫溯言冥冥中感觉到有人注视的缘故,一直把脸往枕头里面钻,试图避过冀奉的目光,冀奉却没法说服自己别开目光,就是这样的看着他。
卫溯言的侧脸怎能这样好看。
“尧树……谁在这里,朝暮么?”卫溯言睡到半上午,醒的时候发觉身旁有人,猛地一下坐了起来,盯着冀奉看了一会,哦了一声,估计是想起了昨晚的事,也想明白了为什么冀奉还在这里。
冀奉站了起来,“殿下已经错过早朝了,不如跟冀某一起去刘国吧。”
卫溯言锤了锤头,觉得还是有些疼,又躺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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